元康帝如今是恨透了朝臣們的逼迫。一次又一次,真的以為他好欺負嗎?
元康帝在朝堂上,讓朝臣們不好過。
下了朝,元康帝則讓身邊的人不好過。
元康帝將喜怒不定的脾氣發揮到了極致,他總是莫名其妙的發怒,或者無緣無故的就要收拾某個人。
在元康帝身邊伺候的人,全都變得擔驚受怕,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唯有曹公公還能穩住。
可是伺候元康帝這項高難度的工作,卻一直折磨著曹公公的身體,讓曹公公隱疾發作,暗傷作祟,曹公公被隱疾暗傷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是曹公公卻沒有叫一聲苦,也沒有找藉口離開元康帝的身邊。曹公公一直在堅持,他堅信元康帝這個時候需要他的陪伴。
劉小七冷眼的看著這一切,看著曹公公夜不能寐,看著曹公公被隱疾暗傷折磨得生不如死,看著曹公公越來越消瘦,臉色越來越蠟黃。
劉小七偷偷的笑了。
劉小七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著曹公公倒下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下詔獄,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都在暗自猜測,元康帝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才會罷手?
元康帝卻沒有罷手的意思,元康帝越來越享受喜怒無常的生活。看著朝臣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元康帝就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元康帝的瘋狂,也影響到了眼宓。
顏宓每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臉色越越來越難看。
書房內,宋安然給顏宓送上一杯養生茶,然後握住顏宓的手,問道:“元康帝又在刁難戶部?”
顏宓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元康帝現在盯死了戶部,每天都會找茬。等著瞧吧,等他將戶部收拾完了,又會去收拾吏部,然後是兵部,刑部,工部和禮部。有人還一廂情願的說這都是暫時的,依我看元康帝分明是樂在其中,打算折磨所有人為樂。”
宋安然微蹙眉頭,“沒想到一個八皇子在元康帝的心目中有如此重的分量。”
顏宓說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的,都以為八皇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哪裡想到,在元康帝的心中,已經將八皇子當做了未來的儲君。辛苦八皇子已經死了,要是八皇子不死,別的人都得死。”
宋安然問顏宓,“知道是誰下毒害了八皇子嗎?”
宋安然將霍大夫的分析判斷都告訴了顏宓。顏宓也有些吃驚,八皇子竟然是中毒而亡,而且還沒有人查出來。
顏宓搖搖頭,對宋安然說道:“當初伺候在八皇子身邊的人都已經死了,現線上索徹底斷了,根本查不出是誰下毒害了八皇子。”
宋安然輕聲猜測,“會不會是寧皇后?”
顏宓搖頭,“我查了寧家,還有寧皇后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同苗疆那邊有聯絡。至於三十年前小皇子中毒而亡的事情,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還活著的那些人,當年都沒資格接觸小皇子的事情,同樣沒有線索。”
宋安然嘆氣,隨著元康帝一聲令下,將伺候八皇子的宮女內侍都殺了,追查下毒的線索也就此中斷。
宋安然問道:“元康帝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性格喜怒不定,大家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顏宓面無表情地說道:“辦法有一個,那就是逼宮。逼著元康帝妥協。”
宋安然微蹙眉頭,真鬧到逼宮的地步,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顏宓握住宋安然的手,說道:“你別為這些事情操心。內閣正在想辦法,大家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事情這樣壞下去。”
宋安然笑著應了一聲。
顏宓轉眼問起陽哥兒和垚哥兒的情況。
宋安然告訴顏宓,陽哥兒年紀不大但是學習很認真,是他這個年紀少有能坐得住的人。
垚哥兒喜歡往陽哥兒身邊湊,就算陽哥兒在讀書,垚哥兒也要湊過去,跟著一起看書。儘管垚哥兒一個字都不認識。
在對待弟弟的時候,陽哥兒很溫柔,也很有耐心。一點都不嫌棄垚哥兒煩。
看到兩兄弟感情這麼好,顏宓很高興。
高興之後,顏宓繼續為朝中的事情發愁。
沒有一個人希望死了一個永和帝,又來一個永和帝。
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
因為元康帝對待文官和武將的態度是一樣的。下詔獄的人裡面有文官也有武將。
元康帝連續一個月的瘋狂行動,徹底激怒了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