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積累了太多的怨氣。每次回孃家,就是她發洩怨氣的時候。老身看她這樣子,的確很不像話。不過好在你二嬸孃是個明白人,沒有縱容笑笑亂來。”
宋安然點頭說道:“老太太放心,孫媳婦不會和二姑奶奶計較。孫媳婦就是心疼二嬸孃,二姑奶奶出嫁這麼多年,二嬸孃還要替她操心。”
顏老太太無奈嘆息,“兒女都是債。看笑笑這樣子,你二嬸孃到死都要替她操心。”
宋安然輕聲說道:“二姑奶奶去年終於生了兒子,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顏老太太哼了一聲,“不就是那些老問題。什麼婆媳不和啊,夫妻不睦啊。就笑笑那個脾氣,誰能和她和睦相處?她自己不反省,宗是怨這個怨那個,老身都聽煩了。老身也苦口婆心勸過她,奈何她根本聽不進去。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身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老太太還需放寬心。二姑奶奶的事情,總會解決的。”
宋安然說著不要錢的安慰話。對於顏笑笑的情況,宋安然根本沒指望。顏笑笑的脾氣就那樣,想讓她改,何其艱難。
與其讓顏笑笑改變性格,不如讓顏笑笑將精力都用在孩子身上。好好教養孩子,將孩子健康養大,讓他們成才,有個好的未來。這樣做還實際一點。
不過顏笑笑未必會接受這樣的堅毅。
宋安然不關心顏笑笑的生活,見顏老太太累了,宋安然趁機告辭。
顏笑笑被二太太孫氏教訓了一通,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傍晚的時候,二太太親自將顏笑笑送出二門,一路上殷勤囑咐。
……
年底很忙,忙著過年。
今年過年,國公府比往年又要熱鬧一些。一是孩子們一年年大了,跑跑跳跳,添了不少人氣。
二是大房出孝,顏宓即將起復。這對國公府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有顏宓身居高位,晉國公府在朝中的地位才能穩固。圍繞在晉國公府周圍的勢力,才會繼續堅定的站在晉國公府這邊,支援晉國公府。
過了年,時間就進入了元康六年。
顏宓要起復,蔣沐文出孝同樣需要起復。
不過蔣沐文是武將,他起復很簡單,無論是兵部還是元康帝,都不會故意卡著蔣沐文。
所以蔣沐文的差事很快下來了,正四品的廣威將軍,實缺西大營參將,屬於有兵權的將領。
顏宓的起復卻波折重重。
顏宓身為國公爺,偏偏又要做文官,這讓很多朝廷大佬們心頭打鼓。下意識的就在防備著顏宓,防備勳貴蠶食文官的地盤。
顏宓聽從宋子期的意見,打算去吏部歷練。結果吏部根本不接納顏宓。內閣和元康帝也一直拖著顏宓起復的事情,遲遲不肯給一個答案。
宋安然私下裡調侃顏宓,顏宓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太過危險,如今又做了國公爺,難怪所有文官都防備著顏宓,不肯輕易鬆口讓顏宓如願以償。
顏宓哼了一聲,“他們不肯給我,那我就自己搶過來。”
宋安然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麼搶?你一個堂堂國公爺,總不能跑到吏部公然鬧場子。好歹也要維護一下你身為國公爺的臉面。”
顏宓再次冷哼一聲,沉默無言。
宋安然笑著說道:“實在不行,要不你乾脆棄武從文算了。我看那些文官的意思,也是想逼著你放棄文職,走武職。”
顏宓輕蔑地說道:“那都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真當我這個探花郎是擺設嗎?”
“那你打算怎麼做?”
顏宓神秘一笑,“我自有辦法。”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顏宓分明是在故弄玄虛。
顏宓咬著宋安然的耳垂,輕聲說道:“岳父大人早就想離開戶部,換個衙門做官。或許這就是我的機會。”
宋安然挑眉,“你想利用家父?”
“當然不是利用。我只是在配合岳父大人的計劃。”
宋安然好奇的問道:“我父親有什麼計劃?”
顏宓輕聲一笑,“這個問題,恕為夫不能回答。娘子果真好奇的話,不如親自去問岳父大人。我相信岳父大人肯定會替娘子解惑。”
宋安然甩了個白眼給顏宓,真以為從宋子期嘴裡套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根本不可能。宋子期不想說的事情,就是宋安然也沒辦法打聽出來。
尤其是關於官場上的事情,出於謹慎的習慣,宋子期一般情況下不會同宋安然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