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元康二年,才將這部分欠薪補齊,這一部分就花去了將近一百五十萬兩。
另外,這些年朝廷拖欠軍餉,累計起來足有上千萬兩白銀。去年補了三成,這裡就開銷了將近五百萬兩。
還有,去年年底,又給邊軍還有軍營換裝,這裡又花費了上百萬兩。朝廷在西北設的馬場,今年年初的時候馬場從戶部拿走了三十萬兩。
還有全國各地的書院需要修繕,這裡又是五六十萬兩的開銷。陛下說有幾處宮殿也需要修繕,年底的時候從戶部拿走一百萬兩。
這些額外的開銷,就花費了將近一千萬兩。幸虧岳父大人理財有道,戶部收入年年增長,才能應付這麼多的開銷。
本以為今年會過得輕鬆一點,哪裡想到一開年就是旱災。要是災情不緩解,戶部這兩三年攢下的錢不僅會全部掏空,甚至還會打饑荒。
最近岳父大人一直在忙著籌錢,甚至想讓內務府讓利出來。將海貿的收入全部計入戶部。不過內務府一直沒答應,元康帝也在猶豫。”
宋安然嗤笑一聲,“已經吃進嘴裡的錢,再想讓他們拿出來,肯定沒那麼容易。”
顏宓點頭,說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如果陛下不肯將海貿的利潤讓出來,就逼著陛下將去年年底從戶部拿走的。用來修繕宮殿的一百萬兩全部還給戶部。有了這一百萬兩,還是能解決不少事情。”
宋安然微蹙眉頭,“你說陛下會還錢嗎?”
顏宓笑道:“他是皇帝,只要他不想做亡國之君,遲早他都會將那一百萬兩吐出來。至於時間早晚,就要看岳父大人的手段。不過我相信以岳父大人的手段,肯定很快就能逼元康帝將那一百萬兩吐出來。”
宋安然問道:“最近市面上有人哄抬糧價,朝廷不管嗎?還有,順安商行惜售,同時發賣發黴變質的糧食,朝廷也不過問嗎?”
顏宓說道:“這些問題暫時管不了,尤其是順安商行。順安商行背後是內務府,沒有誰願意沾手這件事情。
當初你帶著四海商行和順安商行鬥,可以說全京城都不看好四海商行。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被你翻盤。
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好奇,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翻盤,讓內務府從上到下換了一批人。就連寧家也受了申斥。”
宋安然笑了起來,“我用的手段,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我是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如今魏公公約你見面,十有八九還是同糧食有關。你一定要當心。”
宋安然在顏宓的臉上親了一下,“你放心,我肯定會當心的。其實我更擔心你,還有父親。朝堂上忙著救災,你們肯定沒辦法置身之外。”
顏宓說道:“我沒關係,岳父大人也有自保的手段,你不用擔心。”
宋安然說道:“父親曾經提醒過我,要我準備好足夠的糧食,必要的時候四海商行需要重新回到京城糧食市場。真到了那個時候,四海商行不可避免的會同順安商行鬥起來。到時候又是一場風波,你可要做好準備。”
顏宓鄭重其事地說道:“就算是天大的風波,我也不怕。你儘管放手去做,無論有多嚴重的後果,我都會幫你承擔。”
宋安然靠在顏宓的懷裡,“到時候,府中又該有人說,是我牽連了你。”
“不用去管別人的說法,我們只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別人的說法不會影響到我。我們只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出門去茶樓見魏公公。
宋安然到達茶樓的時候,魏公公已經來了一會。
宋安然見到魏公公,不由得打量起對方。
魏公公長得白白胖胖,年齡大約在四十出頭。臉上始終掛著笑,顯得很和善,很好說話。當然這只是看起來而已,如果有人當真的話,肯定會被魏公公欺騙地哭天搶地。
魏公公坐上內務府太監總管的職務並不長,就這麼短短的一點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在魏公公的手底下吃過虧。
宋安然今日見到魏公公,雖然她不懼也很自信,但是宋安然也不敢輕視魏公公。這一刻,宋安然是將魏公公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宋安然打量魏公公的同時,魏公公也在打量宋安然。
魏公公聽過很多關於宋安然的傳聞,但是所有的傳聞加起來也比不上親眼所見來得真實。
在魏公公眼裡,宋安然如傳聞中那樣端莊大方,氣勢強硬。當然,魏公公也沒有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