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沒有多問,直接說道:“奴婢這就去見平郡王,將少夫人的話轉告給他。希望平郡王以後不會再約見少夫人。”
“你去吧。好好說話,別將人給得罪了。”
“奴婢遵命。”白一領命而去。
平郡王那裡,宋安然一點都不關心。
宋安然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一個是天氣,一個是災情,再一個就是四海商行的糧食生意。
京城人口多,加上戶部要買糧賑災,京城的糧食需求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數量。這對四海商行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壓力。畢竟之前宋子期給四海商行的準備時間很有限。
現在四海商行名下的海船全部出動,就為了運糧。為了這個糧食生意,宋安然甚至犧牲了一部分海貿利潤。尤其是一些高利潤的銅礦,金礦,還有珠寶生意。
沒辦法,宋子期給宋安然下了任務,要是完不成,四海商行肯定要倒黴。這會元康帝正憋著勁找四海商行的麻煩,宋安然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元康帝發作的把柄。
宋安然情願少賺一點,也要控制住京城的糧食市場,滿足糧食需求。反正錢是賺不完的,等將來災情平息,四海商行自然有機會,將現在損失的利潤成倍的賺回來。
四海商行一邊要滿足戶部的要求,一邊還要用大量的糧食衝擊京城的糧食市場,打壓京城的糧價。
因為這件事情,四海商行已經得罪了很多糧商。連以前的一些老主顧,都對四海商行頗多怨言。認為四海商行的做法,同順安商行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在損害大小糧商的利益。
面對這樣的局面,四海商行同宋安然也是有苦難言。
元康帝在皇宮內虎視眈眈的盯著,四海商行哪裡敢跟著其他糧商一起鬨抬價格。能夠穩定京城的糧價,已經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糧商們不理解無所謂。等到將來,朝廷開始秋後算賬的時候,其他糧商就會知道現在四海商行的做法是多麼的正確。
想要在京城地界,操作糧食價格,玩弄老百姓的性命,這跟找死沒什麼區別。只是一個死得快,一個死得慢而已。
宋安然翻閱著賬本,上面記錄的全都是近一兩個月,四海商行的糧食進出。上面的數字,全都大得驚人。動輒就是幾十萬斤糧食,甚至是上百萬斤糧食。
宋安然一邊翻閱賬本,一邊詢問喜秋,“現在市面上是什麼情況。”
“這兩天穩定了很多。已經有糧商跟著四海商行一起降價銷售。分流了不少老百姓過去。”
宋安然點點頭,這是一個好訊息。四海商行本事再大,最多就只能掌控京城糧食市場七成的份額。加上戶部需要購買糧食賑災,七成的份額也隨之降低,變成了六成。其餘四成,還是要靠其他糧商。
如今有糧商和四海商行一樣,降價銷售,這的確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訊息。至少證明四海商行不再是單打獨鬥。
宋安然又問道:“順安商行現在是什麼情況?”
喜秋對宋安然說道:“啟稟少夫人,順安商行之前關門停業了三天。聽說那三天,內務府魏公公親自前往順安商行整頓。整頓完畢之後,順安商行重新開門營業。也就是昨天的事情。挺說順安商行也在降價賣糧,糧食品質都是優等。不過順安商行的存糧不多,聽說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月。”
宋安然含笑點點頭,“順安商行這麼做是對的。魏公公也算是動作迅速。他要是不出面整頓順安商行,宮裡面的元康帝就該出面整頓內務府。到時候內務府又要死一批人。”
喜秋四下看看,湊到宋安然身邊,小聲說道:“奴婢聽白一說,是劉公公保下魏公公。少夫人,你說劉公公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宋安然瞥了眼喜秋,表情平靜地說道:“劉公公出面保下魏公公,自然有他的理由。此事你不必過問,專心彙報京城市面上的事情。”
“奴婢遵命。”
宋安然不喜歡私下裡談論劉小七的事情。劉小七的身份太敏感,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明智的做法,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徹底忘卻劉小七。唯有如此,才不用擔心自己說錯話,惹來禍事。
宋安然警告了喜秋一回,喜秋果然警醒了許多。從這以後,再也沒有主動提起過劉小七的事情。
宋安然又問寧家的情況。
寧三老爺過世,這會寧家還在辦喪事。寧皇后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甚至都沒派人到寧家看望一眼。
朝中有人私下裡議論,說寧皇后性子涼薄,連孃家兄弟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