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面容嚴肅地說道:“無論是誰殺害了貴太妃,我可以肯定的是,兇手一定不是家母。”
魯郡王朝棺木看了眼,“顏世子憑什麼這麼肯定?”
顏宓冷漠地說道:“剛才王爺還在口口聲聲的說,不會相信外面的謠言。怎麼一轉眼就開始質問起本世子。莫非王爺心裡面其實是相信那些謠言的?王爺今日上門,不僅僅只是為了祭拜家母吧。王爺有什麼目的,不如直接說出來。”
國公爺不耐煩顏宓彎彎繞繞的玩法,他吼了一聲,“王爺上我們國公府,究竟所為何事?要是王爺認定我家夫人殺了貴太妃,那沒什麼好說的,王爺可以走了。”
魯郡王冷冷一笑,“這就是國公府的待客之道嗎?”
國公爺冷笑一聲,“我們國公府的待客之道也要分人。要是上門的人是為了砸場子,那就別怪我們國公府不客氣。”
魯郡王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世人都說晉國公府囂張跋扈,今日我總算見識到了。如今外面流言四起,國公府卻不急不忙,到底是你們國公府問心無愧,還是說你們國公府早就包藏禍心。”
“大膽!”
國公府衝魯郡王怒吼一聲,“王爺想要在國公府的頭上栽贓罪名,也得先問問本國公手中的刀。”
魯郡王呵呵冷笑起來,“國公爺想做什麼?你想殺了本王嗎?好啊,本王就站在這裡讓你殺。無數人親眼見到本王走進國公府,要是本王在國公府內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倒是要看看國公府怎麼同陛下交代,怎麼同天下人交代。”
國公爺氣了個半死,這魯郡王果然是個不要臉的。
顏宓冷麵問道:“王爺是不是篤定,我們國公府動不了你?”
魯郡王嘲諷一笑,“顏世子動本王試試。只怕你們國公府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出乎意料,顏宓突然逼近魯郡王,手中的匕首緊緊地貼在魯郡王的臉頰上。
顏宓像是個冷酷的殺手,冷冷地說道:“王爺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殺你?”
魯郡王雙眼微微眯起來,“顏世子,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
顏宓手中匕首突然一劃,魯郡王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傷口,絲絲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
顏宓冷笑一聲,說道:“王爺想要活命,那就說出你的目的。你上國公府,到底是為了什麼?”
魯郡王沒有想到顏宓真的敢動手,還是在他做出威脅的情況下。
魯郡王從顏宓的眼裡,看到猶如實質的殺意。他可以確定,顏宓真想殺了他。瞬間魯郡王就慫了。
魯郡王強撐著一口氣,說道:“刀劍不長眼,請顏世子小心一點。”
顏宓嘲諷一笑,說道:“我的手到底會不會打滑,就要看王爺肯不肯說實話。”
魯郡王一咬牙,說道:“好,本王就說實話。本王根本不想來你們晉國公府,但是本王不得不來。陛下下令,讓本王上晉國公府弔唁,本王只能奉命行事。”
果然是元康帝安排了這一切。顏宓暗自冷笑一聲,他早就料到是元康帝安排了這一切。
至於魯郡王這個慫包,只配做元康帝手中的棋子。
顏宓一把推開魯郡王,他看不起魯郡王這個慫包。
顏宓不客氣地對魯郡王說道:“王爺現在可以走了。”
魯郡王一臉狼狽。他堂堂郡王,竟然被顏宓壓得喘不過氣來。
顏宓區區一個世子,不僅不給他半點面子,反而還威脅他,甚至對他動刀子。魯郡王心頭氣了個半死,偏偏他還不能和顏宓計較,更沒臉將靈堂內發生的事情告訴別人。
不過魯郡王很快就想開了。他對付不了顏宓,自有別的人對付顏宓。他只需要將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如實稟報給元康帝知道,元康帝自會替他收拾晉國公府。
想到這裡,魯郡王頓時又有了底氣。
魯郡王昂著頭,對顏宓說道:“顏世子今日對本王所做的一切,本王會一直謹記在心。他日,若有機會,會再來找顏世子討教討教。”
顏宓面色冷漠地說道:“王爺沒資格同我討教。”
“你……”
顏宓簡直是欺人太甚。魯郡王臉色漲紅。
卻不料國公爺突然大笑起來。
國公爺拍拍顏宓的肩膀,笑道:“大郎說的沒錯。我們晉國公府,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門犬吠兩聲。魯郡王如果有自知之明,就該避開晉國公府。”
魯郡王對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