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笑了起來,“大郎,你表達感情的方式真血腥,一點都不文雅。”
顏宓看著宋安然,說道:“雖然血腥,但卻是我心頭最真實的想法。安然,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也不知道我娶到你有多幸運。
我突然覺著方士的話很對,我娶到你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有你在,我定能披荊斬棘,劈開一條全新的道路。”
情話很動人。可是宋安然還是忍不住白了顏宓一眼。
宋安然說道:“你竟然也會相信方士的話,大郎,我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顏宓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方士的話不可全信,卻也不能不信。有道理的就聽,胡說八道的自然不聽。”
宋安然勾著顏宓的下巴,哼了一聲,問道:“方士說陽哥兒貴不可言,你覺著這話有道理嗎?還是認為方士在胡說八道?”
顏宓說道:“有一半的道理。陽哥兒作為我的兒子,他的出身自帶富貴,說他貴不可言並沒有錯。至於陽哥兒能夠富貴到那種程度,方士那番話純粹就是胡說八道,我是堅決不相信的。”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
別看顏宓嘴上說不相信方士那番貴不可言的言亂,實際上顏宓同老國公顏光是一脈相承,兩人都將方士的話聽了進去,都對陽哥兒抱有不可言說的期待。兩人心中都有點蠢蠢欲動。不同的是,顏宓更剋制,懂得順其自然。
宋安然有時候會想,顏家人是不是生來就帶著造反的基因。太平盛世,父子兩人心心念念著造反,除了顏家父子外也沒誰了。
宋安然懂得適可而止,沒有在方士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宋安然想和顏宓討論一下時間上的安排。顏宓想要偷偷離京,就一定要掌握住時機,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不妥。
宋安然對顏宓說道:“西南,西北,這兩個地方你自己選一個,找一個時間你就可以偷偷出京。只要能趕在我生孩子之前回來就行。”
顏宓奇怪地看著宋安然,嚴肅地說道:“我答應過你,這一次你懷孕生孩子,我都要陪在你的身邊。”
宋安然搖搖頭,“大郎,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來,時間或許不夠用。我懷孕生孩子,連帶坐月子,還有七八個月時間。
這七八個月,你真的打算乖乖地在家裡守孝,什麼都不做嗎?而且等我生完孩子後,你就要出海。因為那個時候是出海最好的時間。
出海一趟不容易,一去一回,就有可能花費一年的時間。等你從海上回來,孝期就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那麼點時間,不夠你走一趟西南,西北,還有東北。
大郎,你真想完成你的計劃,就聽我的。趁著我還在懷孕,你趕緊離開京城,去完成你的計劃。等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再趕回來。
大郎,其實我最需要你的時間,就是生孩子和坐月子。生孩子太難,坐月子太苦。
而且我生的時候又是在夏天,說不定比生陽哥兒的時候還要熱。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你陪在身邊,我不知道要怎麼熬過去。”
顏宓抱緊宋安然,說道:“我不放心你。”
宋安然笑了起來,“有什麼不放心的。有丫鬟照顧我,有霍大夫替我檢查身體,我好的很。而且這個孩子一點都鬧,從懷孕開始到現在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麼乖巧的孩子,肯定不會讓我受太多苦。等到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就趕回來,陪著度過最難最苦的日子,我心裡頭就滿足了。”
顏宓很不捨,“安然,你說實話,你真的願意讓我現在離開嗎?”
宋安然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捨得。可是我也不能將你綁在身邊,讓你整日裡為一點家庭瑣事操心。大郎,你我都是做大事的人。我們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樣生活。
分別雖然傷感,可是我並不後悔。我想讓我的男人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婆婆媽媽,沒有一點擔當的無能紈絝。”
顏宓深吸一口氣,有些激動地說道:“安然,你知道嗎,你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讓人著迷。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你這樣。安然,我很感激你。”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你如果感激我,那就記住我的話。你不僅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且不準在外面拈花惹草,勾搭小姑娘。你要是敢勾搭小姑娘,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
顏宓大笑起來,“安然,有了你,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這句話我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