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老爺得知宋安然懷孕的訊息,也嚇了一跳。幸好宋安然的肚子有驚無險。
要是宋安然這次流產了,事後顏宓肯定會殺上週家,替宋安然討要一個公道。
週二老爺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顏宓顏定兩兄弟全是混賬玩意,這兩兄弟都屬於不講理的。
顏定屬於簡單粗暴的不講理,顏宓則屬於陰險奸詐的不講理。
週二老爺攤上這麼一對外甥,感覺心好累。
周家人是沒辦法繼續鬧了。大家只能收拾起傢伙,點燃香燭,恭恭敬敬祭拜周氏。
宋安然原本打算等周家人離開之後再露面,不過世上的事情多半都不能如意。
宋安然靠在床頭,白一突然從外面急匆匆的進來,她焦急地說道:“少夫人,錦衣衛快到了。”
宋安然趕緊坐起來,對白一說道:“將事情說清楚。”
白一喘口氣,急忙說道:“奴婢剛接到錦衣衛指揮使李大人偷偷送來的訊息,很快他就會親自帶著錦衣衛來國公府盤問夫人。似乎陛下已經知道了貴太妃被殺的訊息,還懷疑到夫人頭上。李大人說,命令是從行宮來的。”
宋安然悚然而驚,命令從行宮來,劉小七卻沒有及時送來訊息。是不是意味著劉小七那裡也遇到了麻煩。
宋安然現在沒辦法替劉小七擔心,她現在得先擔心國公府。
宋安然披上衣服就從床上起來,對白一說道:“趕緊去靈堂見四少爺,將事情告訴四少爺。讓四少爺做好準備。我去見老太太。二房和三房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得讓老太太出面穩住二房和三房的人心。”
“奴婢遵命。”
白一急匆匆地走了。
霍大夫在旁邊問道:“少夫人,可需要老夫做什麼?”
宋安然盯著霍大夫,突然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宋安然揮揮手,讓所有丫鬟都退出去。只留喜秋守在門口,防備有人偷聽。
宋安然壓低聲音,悄聲問道:“霍大夫,我能信任你嗎?”
霍大夫哼了一聲,“老夫哪裡值得你懷疑?少夫人說這話,太過傷人。”
宋安然抱歉說道:“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事情太過嚴重,我必須確認霍大夫值不值得信任。”
霍大夫面容嚴肅地說道:“少夫人放心,老夫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無論誰問起,老夫的回答都不會改變。”
宋安然躬身,拜謝霍大夫:“多謝霍大夫。我需要霍大夫幫我做一件事情,在錦衣衛面前證明我婆母是服毒自盡。”
霍大夫微蹙眉頭,“莫非國公夫人並非服毒自盡。”
“事情太過複雜,現在我沒辦法同霍大夫解釋。一會錦衣衛來了,霍大夫就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忙霍大夫能幫嗎?”
宋安然的雙目閃爍著一絲含義深刻的光芒。
霍大夫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點頭應下:“少夫人放心,老夫一定會幫你在錦衣衛面前作證。”
“多謝霍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盡。”
“少夫人客氣了。事情既然讓老夫遇上了,老夫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宋安然再次謝過霍大夫之後,就帶著霍大夫去見顏老太太。
顏老太太得知錦衣衛即將上門的訊息,也被唬了一跳。
顏老太太大皺眉頭,“大郎媳婦,你說此事要如何應付。”
宋安然面色鎮定地說道:“婆母已經過世。任何指控都屬於死無對證,胡說八道。只要我們咬定婆母是受了刺激服毒自盡,就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顏老太太點點頭,說道:“大郎媳婦說的對。只要我們國公府咬定不鬆口,錦衣衛也不敢亂來。”
其實宋安然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樂觀。宋安然對錦衣衛並不擔心,她真正擔心的是身處行宮的元康帝。
錦衣衛可以說是元康帝放出來的探路石,能不能起到作用,估計連元康帝本人都沒有抱有希望。
對國公府真正有威脅的,是後續一些列的政治手段。今天錦衣衛上門,只是開啟了政治打壓的序幕。
很顯然,無論是宋安然還是顏宓,都沒有料到元康帝的行動會如此迅速。似乎一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宋安然沒有急著去靈堂,目前她還是一個受了刺激需要臥床休息的孕婦。
直到錦衣衛上門,錦衣衛到了靈堂,宋安然得了訊息後,才慢悠悠地趕到靈堂。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