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只說宮女是平郡王安插在後宮的奸細,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承郡王臉色漲紅,怒斥三皇子,“胡說八道。照著你這麼說,凡是同二弟有矛盾的人都有嫌疑。我和二弟也有矛盾,你是不是也要說二弟的死同我有關?
你簡直就是荒唐,為了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敢隨便攀咬四弟。要是四弟因為你這番話,遭遇了不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哥是想要殺我嗎?改天我要是死了,那麼大哥就是最大的嫌疑。”三皇子開始用無賴大法。
承郡王氣了個半死,撈起袖子就朝三皇子打去。
“胡說八道,荒謬絕倫,造謠生事。今天我作為長兄,必須好好教訓你一頓,叫你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住手!”
元康帝一聲怒吼,就壓住了兩個兒子的爭執。
元康帝目光冷冷地盯著承郡王,三皇子,語氣極其冷酷地說道:“朕還在這裡,你們就敢打起來。你們眼裡還有朕嗎?你們一個二個是不是都盼著朕早點死?”
“兒臣不敢!”
承郡王同三皇子都跪了下來,兩人齊聲請罪。
元康帝冷冷一笑,“你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昨日殺宮妃,今日殺皇子,明日是不是就要殺朕?”
“兒臣惶恐,兒臣同明妃,二弟的死絕對沒有任何關係。請父皇明察。”承郡王一臉惶恐不安的說道。
三皇子也說道:“父皇,無論是明妃娘娘的死,還是二哥的死,同兒臣都沒關係啊。兒臣是無辜的。”
元康帝冷哼一聲,“無辜?你們所有人都無辜,那麼最不無辜的人就是朕,對嗎?”
承郡王同三皇子齊聲說道:“兒臣絕無此意。”
“滾!全都滾出去。”
元康帝提腳,就將承郡王,三皇子給踢翻在地,然後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帳篷。
元康帝盯著桌面上已經乾涸的血跡,還有血腥的‘殺人償命’四個字,心裡頭只覺著一片荒涼。
劉小七就守在帳篷門口,一臉恭敬,實則眼神冷漠。
當劉小七看到二皇子的屍體的時候,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看到了一塊豬肉一樣。
至於元康帝眼中的哀痛和憤怒,劉小七同樣冷漠視之。或許,今天在場的人當中,真正能夠做到冷靜的人就只有劉小七。
劉小七看著元康帝彎下腰,將匕首從二皇子的胸口拔出來,然後仔細打量匕首。
元康帝感慨了一句,“好刀!難得一見的好刀!”
接著元康帝又輕撫二皇子的臉頰,合上二皇子的雙眼。元康帝悲從中來,好好的兒子突然就死了,他身為父親,心中悲痛難言。
雖然元康帝對二皇子沒有多少父子感情,可是不代表他不在乎這個兒子。
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過元康帝只悲痛了片刻時間,就站直了身體。
元康帝對劉小七吩咐道:“讓人好生安葬二皇子。至於這個宮女,剁碎了餵狗。”
“奴才遵旨。”
接著元康帝又說道:“傳朕旨意,讓內衛嚴查行宮。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朕要知道關於這個宮女所有的事情,她的來歷,她的喜好,她接觸過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去過什麼地方,說過什麼話,朕統統都要知道。”
“奴才遵旨。”劉小七躬身領命。
元康帝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片刻之後,又吩咐道:“派人調查平郡王,確定平郡王同這個宮女到底有沒有聯絡。同時命內衛嚴查二皇子同明妃的事情,朕要知道他們二人有沒有關聯。告訴內內衛,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準放過。三天之後,朕要知道答案。”
劉小七再次躬身領旨。
元康帝吩咐完這些事情,甩袖離開了帳篷。
劉小七留了下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劉小七命人入殮二皇子的屍體,至於宮女的屍體直接抬出去處理乾淨。
之後,劉小七親自去見了內衛統領,將元康帝的吩咐交代下去,命內衛抓緊時間趕緊給元康帝一個答覆。
內衛接到命令,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京城的內衛,全部動了起來,分皇宮行宮,兩頭同時開始調查。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夜,不知道有多少人無法入睡。
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幾乎哭瞎了雙眼,跪在地上請元康帝給二皇子做主,嚴查此事。
元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