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芸同樣守在宋安樂身邊。宋安傑宋安平兩兄弟則在外院,跟著侯府的爺們們一起招呼上門的賓客。
宋安然對宋安芸說道:“幸好你和霍延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算算時間,那時候你已經出孝了。”
名義上,宋安芸也是老侯爺的外孫。所以宋安芸也要服孝,為期五個月。宋安傑,宋安平統統如此。
宋安然已經出嫁,只需要象徵性的服三個月的孝就行了。並不影響生活。
宋安芸拉著宋安然的衣袖說道:“我的婚事不著急。倒是大姐姐,為什麼還不醒?會不會永遠都醒不來?”
“不要胡說。大姐姐肯定能夠醒過來的。霍大夫同我保證了。”
宋安然不輕不重的呵斥了宋安芸一句。
宋安芸微蹙眉頭,說道:“看大姐姐生孩子這麼艱難,我都不想嫁人了。嫁了人就一定要生孩子,生孩子就一定會遇到危險。萬一我也難產,那該怎麼辦?”
所以說就不該讓未婚女子看到女人生孩子的場面。那絕對會打擊未婚女子對婚姻的渴望。
宋安然輕聲對宋安芸說道:“別自己嚇唬自己。大姐姐這次是意外情況,才會這麼嚴重。你和大姐姐不同,你自小身體好,霍家又都是大夫。我相信你是我們三姐妹中,生孩子最順利的一個。”
“真的嗎?”宋安芸臉頰紅紅的。
宋安然重重的點頭,“當然是真的。難不成你對霍家的醫術沒信心?”
宋安芸笑了起來,“我當然有信心。”
“有信心就好。”
過了會,宋安然又問道:“外面來了很多人嗎?”
宋安芸點頭,“我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來弔唁老侯爺。我還看了老侯爺的遺體,都快嚇死了。”
宋安然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宋安芸繼續說道:“安傑和安平一點都不怕。安平還差點笑出來,幸好當時沒人看到。要不然該說我們宋家沒家教。”
宋安然微蹙眉頭。宋安平在老侯爺的喪事上差點笑出來,這是什麼情況。宋安平是沒腦子嗎?果然不該將宋安平從田莊接回來。
宋安芸又接著說道:“二姐姐不用擔心。安傑眼疾手快,捂住了安平的嘴巴,沒讓人看見安平發笑。”
宋安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希望宋安平長點腦子,別在喪事上犯錯。這個時候犯錯,等同於一輩子都要背上不孝的名聲。就連宋家的家風也會受到世人質疑。
世人最重孝道。老人過世,全家悲痛。這個時候最考驗一個人孝心。別管心裡面怎麼想,在人前一定要做足姿態,不能讓人抓到一點點錯。
宋安平當著老侯爺的遺體發笑,這絕對是犯了大忌。
幸虧有宋安傑在,才阻止了一場災禍。
白一進來告訴宋安然,顏宓同顏定代表國公府,過來弔唁老侯爺。問宋安然要不要一起。
宋安然點點頭,她如今是國公府的少夫人。顏宓這個時候是代表國公府來到侯府,宋安然自然要同顏宓一起出現在人前。
宋安然讓宋安芸守著宋安樂,然後跟著白一急匆匆趕到靈堂。
路上,白一告訴宋安然,蔣菀兒動了胎氣,今天沒過來。
聽說蔣菀兒動了胎氣,宋安然還緊張了一下,問道:“四少奶奶沒事吧?”
白一點頭,說道:“少夫人放心,四少奶奶沒事。不過太醫囑咐,最近都不要出門走動。”
宋安然點頭,表示理解。
宋安然趕到靈堂,同顏宓匯合。
顏宓看著宋安然臉色蒼白,頓時擔心起來,“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太擔心大姐姐的安危。”
顏宓問道:“大姐還沒醒來嗎?”
宋安然搖頭,“還沒有甦醒的跡象。霍大夫說,要是明天還不醒來,就很危險。”
顏宓不懂醫,對宋安樂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起進入靈堂,祭奠老侯爺。
侯府置辦喪事的動作很快。主要是因為喪事需要的東西,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老侯爺一死,下人們不需要半個時辰,就將靈堂布置好了。
這會,侯府的孝子賢孫們,凡是沒有要緊事情辦的人,都跪在靈堂守靈。
宋安然同顏宓一起上香祭奠老侯爺,又送上奠儀。侯府孝子賢孫們起身回了大禮。
宋安然想到老侯爺辛苦了一輩子,死之前還要忍著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