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始料未及。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受了這麼嚴重的皮外傷癒合後竟然沒有絲毫的紅印或者別的痕跡。
錦娘聽了他們的話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等人走後便對曲柔說道:“娘你看,太醫們都說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一點都不痛了,而且你看。”
她撩起了袖子,露出裡面已經有脫落的部分,說道:“一點疤都沒有留,就跟我以前的面板一樣,你和夫君都不用擔心了,我想再多一段時間就可以全部好了。”
她在宮中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期間辣椒胡椒兩人有被帶進來過,因著不能讓她們知道她傷勢的來源,只好說是不小心進了御膳房,導致被滾油給燙傷了。
兩個丫頭雖說比她大一兩歲,但一看到她身上的傷就哭得像個孩子,弄得說謊的她心裡愧疚不已。
現下已經好得差不多,她也能快些出宮,順道再去看看被關著的施矜月。
說來也奇怪,施矜月雖說做了那樣的事,但怎麼說都是五皇子的妃子,出事後她不但沒看到五皇子為施矜月著急,甚至還來看過她兩次,讓她現在都不知道這五皇子到底是不是敵人了。
“對了娘,”錦娘放下袖子皺起了眉,“我已經兩日都沒見著夫君了,他現在很忙嗎?”
青鳩被帶回雪嶺,雪嶺重新劃分了地方,青玄未發生大戰,按理說現下應該沒什麼可忙的才是,可前幾日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又消瘦了不少,甚至臉上都沒什麼血色。
真的已經忙到這種地步了嗎?
曲柔看著她的傷漸漸好轉,也沒留疤,心裡自然是高興,然看著錦娘她就情不自禁會想起自己兒子的情況來,如今又聽錦娘問及,心裡驀然一緊,扯了一個笑。
“應該是吧,你也知道他們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清楚的,估計忙完了就來了。”
兒子說了,這件事不能讓錦娘知道,否則小丫頭一定會自責死。
可一想到他現在還躺在王府的床上沉睡,她這當孃的心裡都快疼死了。
錦娘“哦”了一聲,心裡不知怎麼,總覺得不安,再看她娘,已經轉過身去和宮人說話了。
是哪裡不對呢?
錦娘抿緊了唇,放下袖子轉身到了鏡子前。
臉上身上的繃帶都已經全部拆了,四日前,她在看到自己的臉時的確被嚇了一跳。
有一刻,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從此以後都是這個樣子了,害怕自己變成這樣以後她夫君就不會再喜歡她了,她甚至為此整夜都不曾入睡,即便睡著,夢裡也都是恐懼。
然而睜眼就是他的臉,分明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這張臉,他卻還是親吻了下來,凡是被傷到的每個地方,他的唇都曾觸及。
想到這些,錦孃的手緊了緊,面上浮現出紅色。
可是這兩日,她再沒看到他,甚至連一點訊息都沒有。
或許是她多想吧,她總覺得她娘有事瞞著她,總覺得她現在除了養傷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甚至想去見他都不行。
從鏡子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緊蹙的眉頭,錦娘眯了眯眼,心裡有了決定。
“娘,”錦娘轉身,喊了一聲。
曲柔聞言扭頭看她,“怎麼了?”
錦娘笑了笑,說:“你看我也很久沒有出去了,正好現在好得差不多,要不你和我出去走走吧?”
她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想知道為什麼他一點訊息都不給她。
曲柔怔了怔,沒有往更深層面想,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最後點頭:“行,你把面紗戴上,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出去透透氣也好。”
兒子說了,除了見他,錦娘想要什麼都必須得滿足。
錦娘收了心思,戴上面紗後就跟著曲柔一起慢悠悠地往御花園去,因著她有想做的事,於是就沒有帶宮女。
一路上什麼聲音都沒有,就跟她在如意村的有段時間一樣,周邊安靜得連一聲鳥叫都聽不見。
果然奇怪。
錦娘心裡懷疑,畢竟她才路上並不是什麼都沒看見,相反,她不僅看到了從空中飛過的鳥雀,還看到了小徑上停在籠中的鸚鵡,路邊時而經過的螞蟻隊伍。
然而不管是哪個,它們都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連蟻隊那麼多的成員都不帶交流的。
存了心思後就想快些把事情弄清楚,於是錦娘想了想,在走進了觀賞亭後刻意坐於石凳上用手扇風,然後說道:“娘,我覺著今日天兒有些熱,但又不想這麼快就回去,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