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顫。
錦娘看著她,覺得好笑,起身走到她跟前雙手搭在忘塵的肩上把人給按回了位置。
“大師何事如此驚慌?莫不是我來得太突然把大師給嚇到了?”
忘塵想起來,但被卻錦娘死死地按著,只好扭頭看著她,“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那凌王側妃分明就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能將此事透露給任何人,那人給的費用很高,她沒必要和銀子過不去,她自然是不會說的,那害人的人就更不會把自己的毒計讓別人知道。
那這人是怎麼……
錦娘看她目光慌亂,大致也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笑了笑說:“大師別緊張,我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需要大師去凌王府一趟,順便,把我也帶進去。”
忘塵聞言身子一震,使勁擺脫錦孃的雙手,警惕地站在角落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錦娘拍了拍手,坐回方才的位置,“什麼意思?大師難道還不清楚嗎?你覺得我已經知道了別人對我的詛咒還會在屋裡坐以待斃?”
她可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她說過,為了不讓人擋她夫君的路,她可以去讓雙手沾血。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我只是為了掙錢餬口,王妃又何必為難於我?”
忘塵知道自己辯解沒用,於是也沒有再問過多,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躲。
錦娘看在眼裡,心下冷笑一聲後衝辣椒伸手,隨即辣椒便將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給到了她手裡。
“咚”的一聲,錢袋子在桌上發出聲響,讓忘塵的心也跟著一顫。
“這裡有一百兩,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一百兩,如何?你覺得夠嗎?”錦娘看著她,問道。
忘塵一聽,雙眼都放光了,忙過來將那袋子拿到手中,從裡面拿出一錠銀子咬了咬,遲疑了片刻後連連點頭,“王妃需要小的怎麼做?”
呼,還真是市儈。
錦娘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說道:“給施燕然帶訊息,你之前是怎麼進王府的一會兒就怎麼帶我進去。”
忘塵聞言忙點頭,當下就拿出紙筆開始寫訊息,以錦孃的說法便是前日忘了還有事情要交代,今日需得到府中見上一面。
待錦娘確定後,忘塵便走到外頭衝空中吹了吹口哨,片刻後就從屋頂飛下來一隻鴿子,忘塵將那小紙條綁在鴿子的腿上,擺了擺手後那鴿子便朝著凌王府的方向飛去了。
“王妃,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鴿子飛走後忘塵回到屋中,朝著桌上的一個小瓶兒看了看,不解地問道。
錦娘瞥了她一眼,道:“不過簡單的白水罷了,你到了之後照著我方才教你的說法對施燕然說一遍即可,屆時我不過是你的隨身弟子,切記別往這邊看,明白嗎?”
這種事情必須得她親自確定才行,否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麻煩來。
忘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怎麼明白,那件事的傳聞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現在還要拿那件事來說事,不過想想還是別猜那麼多了,像這種有錢人家的事情不是她能插足太多的,只要有銀子拿就成了。
約莫一炷香時間後外面響起了鴿子咕咕叫的聲音,忘塵出去後又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紙條,錦娘看了一眼後起身,“走吧。”
忘塵忙收起紙條跟了上去,三人上了忘塵的馬車,到了王府後門後錦娘讓辣椒在對面的巷子裡等著,自己則跟著忘塵一起一路小心翼翼地進了王府。
很快到了施燕然現在住的地方,幽蘭院,環顧了一下四周,錦娘心裡冷笑。
還真是差太多了,先前的心蘭院足足比這院子大了一倍不止,也難怪施燕然不甘心了,比起施矜月的院子,她這裡實在小得太多。
“大師。”施燕然從屋裡出來,往忘塵的身後看了兩眼後趕忙帶著人到了屋裡,而後才看向忘塵身後的錦娘,問道:“這位是……”
她沒有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錦娘今天可是硬將床上的南蒼頡給拽起來讓他給她易容的。
忘塵順著她的視線往錦娘臉上看了看,很自然地說道:“貧道的弟子,前些天幫貧道去辦事了,昨日剛回來,王妃放心,靠得住。”
後面三個字讓施燕然定了心,待坐下後問道:“大師說有事忘記說了,不知是何事?”
錦娘站在忘塵身旁,將施燕然打量了一番,發現她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打扮精緻了,甚至連頭髮都沒有怎麼梳,可想而知受的打擊還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