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你怎麼想?”曲柔想了一會兒後看著自家兒媳。
錦娘聞言看向她,抿嘴搖了搖頭。
兩人分開後錦娘回到北苑,負責在凌王府一直監視的黑點已經等在那裡報告情況。
錦娘看到它之後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決定,於是上前問道:“怎麼樣?那邊什麼情況?”
黑點跳到她的肩上將今日一天的情況告知錦娘。
當錦娘得知施燕然試圖在施矜月的飯食裡放慢性毒藥而被施矜月得知,想透過放在五皇子的飯食中嫁禍給施燕然的計謀失敗後略微惋惜。
“那女道士的住處你可知曉了?”那女道士是施燕然用來對付她的,理應她必須到場才是。
黑點點頭,將探查來的女道士的住處告訴錦娘,錦娘讓它繼續盯著,本還想說些什麼,但隱約的腳步聲傳來,她便讓黑點飛走了。
轉身,原來是她夫君。
兩人吃過晚飯後在小花園消食,一路上南蒼朮都沒有說話,錦娘也沒開口問,因為她知道現在他心裡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而她,也需要時間來制定一些計劃。
大局當前,她沒有時間再和施燕然耗時間,必須快到斬亂麻才行,否則還不知她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且在這件事之後她也不想再和她磨了,左右都是想報仇,殺之而後快豈不利落。
南蒼朮走著走著便感覺到似乎從身邊人身上傳來隱約的殺意,不禁停下腳步垂眸看向她,錦娘因想事情想的太過入神而沒有發現人已經沒有再走了,直到他開口出聲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他好一段距離。
“怎麼了夫君?”她轉身走過去,看他正看著她。
南蒼朮攏了攏眉,輕微搖頭,拉著人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
“我和父王決定五日後出發,蒼頡會留下來跟你們一起。”他抱著她坐著,開口道。
錦娘明白地點點頭,摸著他的臉說:“這一路大概要多長時間?”
南蒼朮習慣性地眯眼在她手上蹭了蹭,“路程較遠,若順利,來回得半年左右。”
雖然他也捨不得和他的小妻子分開半年,但眼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必須得去。
“半年啊……”錦娘沉吟。
“嗯,”南蒼朮在她身上蹭了蹭,邊道:“四叔和柳訣在京中我多少還是放心的,畢竟對方也只有一個,別看四叔平時不靠譜,能坐上那個位置沒點本事也是不行的。”
錦娘聽著,沒有問太多,這點道理她當然是知道的。
昨日在擎天塔看到兄弟倆的爭鬥後她便有猜到南宸和南弘的能力,只是現在沒有國師,很多事就都無從知曉。
五日麼……
五日的話,應該足夠了吧。
……
“我說父皇,你究竟還要關我關到什麼時候?差不多得了啊,我還想跟三叔他們一起去雪嶺呢,你趕緊的把我給放了。”
凌王府,原本已經在書房禁足的五皇子南啟凌一邊啃著他爹給他從宮中帶的美食,一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而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早在宮中就寢的皇帝南弘正把腳翹在自家兒子的書桌上打著呵欠。
南啟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瞌睡了就趕緊回你的地方去,明天記得解除我的禁足就行。”
二十天了,他身上的毛都快發黴了。
南弘看著他,又是一個哈欠,“放你出去?那可不行,現在蒼朮要趕著去對付青鳩,沒空對付你,老八去塞外轉一圈,你出去也沒誰陪你四處晃盪,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南啟凌吞下最後一口肉,擦了擦嘴看著南弘,“我覺得這樣不行,再讓他對付下去,你兒子的這條小命估計都得沒了,你看看老八,而且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回來,他一定會從此離開皇族。”
他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見君笙了,也不知道他最近的身子好不好。
南弘長長地嘆了聲氣,道:“我又何嘗不知他的性子,若不是他不願置身這朝堂中,我們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只現下不是告知實情的時候,老八現在算是功成身退,也就只剩下你了,所以你趕緊搞點事讓蒼朮把你給辦了,不然我這心裡總是不安心。”
“什麼叫‘趕緊把我給辦了’?”南啟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即白光微閃,碩大的花斑虎便臥在了方才他坐的地方,耳邊有著淡淡的紅色淺紋。
大虎抬起爪子在耳朵上撓了撓,輕哼一聲道:“把你辦了不是來的更快,之前記得寫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