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我自然更不能收了。”
“為什麼不能收?”青軒逸的聲音有些緊繃:“我能給,你就能收。”
這是這是要跟她扛上了。
他說得倒是簡單,什麼叫他能給,她就能收,別說她才剛剛和他的弟弟解除了婚約,這麼一轉身就收了他的玉佩,傳揚出去,這水性楊花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雖然她也不在乎什麼名聲,可是也不能白白擔下吧,若是真的喜歡上青軒逸,管什麼名聲,可是現在卻不想為了莫須有的事情,白白吃了掛落。
“軒逸,你能給,我還真的不能收。”任清鳳說得坦蕩:“我十惡不赦之名,早已揚名天下,我剛剛和那個混蛋解除婚約,就接受你的玉佩,這名聲就更……我心裡不舒坦。”眼前的桃花精,雖然感情事上比較青澀,可卻是個睿智的,不是個輕易能騙倒的,所以任清鳳撿了一個最能上得了檯面的理由說。
“你從來就不是個在乎名聲的,告訴我真話。”他的聲音有些發沉,即使表情還是鳳儀淡雅,可是聲音中的霸氣測漏,此時才彰顯出太子的威嚴來,而不是那個在桃花林中撫琴的桃花精。
還真不好騙!
不過這人從哪裡認定她是個不在意名聲的,不得不說,這一刻,她心中居然是她的知音。
她也不想想,她做的事情,若是在乎名聲,那個大家小姐敢在妄心閣門前鬧事。
“真話就是現在我還沒打算再和皇室扯上關係。”任清鳳索性實話實說:“你這玉佩是皇貴妃留給未來太子妃的,你覺得我這十惡之名,能榮登太子妃寶座嗎?你覺得皇上他能容許你娶一個退婚的女子,而這女子還是你弟弟的前未婚妻。”
任清鳳倒是越說越流利:“我這人生性懶惰,也不適合做皇家之人,規矩多如牛毛,煩都煩死了,以前那混蛋一個王爺,就讓我覺得厭惡不已,更何況你這太子妃的名頭。”
“就因為這些?”他靜靜的聽她說完,才開口問道。
任清鳳瞧著他一臉的淡然,顯然半點也沒將她說得話放在心上,眉頭微動:這些還不夠嗎?真不知道這位桃花精心中想的什麼。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剛剛解除了婚約,不想這麼快定親。”
青軒逸聞言薄薄的唇,無聲的笑了一下,才緩緩的道:“清鳳,你想太多了,不過是一片玉佩罷了。”
他抿了抿唇,神色淡然優雅,彷彿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那桃花運,一整年都難得見人,就是偶爾有人誤闖,也沒有幾個能有機會走進深處,見到我的,我將玉佩送你,是因為我想喜歡你這個朋友。跟皇上,跟你的婚約沒有關係。你的婚約,我會出手幫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實在不該淪落為妾,你這樣自傲的人,若是淪為妾室,那是生生折斷了你的脊背。”
他忽然抬頭看她,雖然任清鳳明知道他無法看清,卻被他狀似專注的神情,而看的有些心跳加快,就聽他如水般溫潤的聲音再度響起:“清鳳,我自小命運多坎,心性冷淡,這麼多年,就一直生活在桃花林,除了那年征戰,幾乎不出桃花林,不見外人,那日見你,卻覺得是命運憐惜,還能遇到你這樣能聽懂琴音的知音。”
微微頓了一下,才苦澀一笑:“你別想太多,我就是覺得這玉佩很適合你,我深居簡出,從來沒有遇到像你這般合緣的朋友,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只怕這玉佩留在我這兒,就要束之高樓,原本還想讓它跟著你重見天日,卻沒有想到……嗯,算了。若是你心有顧忌,那就算了!”
說罷,他就要將玉佩收了回來,只是嘴角卻是苦澀一笑:“我還沒有一件東西兩次都未能送去的經歷,也算是體驗了一次。”
他初沾情事,雖不懂,有些青澀,但最是敏感,與任清鳳的相處中,他感覺到任清鳳對他有種莫名的憐惜,他越是示弱,她就似乎越發的對她寬容。
不過,他這話卻也是最真不過的真話——清鳳心性冷絕,看似冷酷無情,其實最為重情。
青軒逸嘴邊苦澀的笑容,如同泡著黃蓮的苦茶,讓她的嘴裡泛起了苦澀的味道,那種怪異的心疼又在她的心中冒了出來。
算了,不就是一個玉佩嗎?他也說了,只是覺得玉佩適合她,她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此一想,也不覺得那玉佩又多棘手了,立刻伸手,在青軒逸之前,將玉佩搶了過來。
“這樣的好東西,束之高樓實在是暴斂天物,既然如此,我先幫你收著。”
青軒逸眼簾垂下,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