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將任清鳳許配給她做側妃的事情,至於到底能不能站穩腳跟,他就不管了。
只要他自個兒覺得這非常有道理,它就很有道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只要緊緊的抓住這個,自然可以威脅到任清鳳了。
任清雲氣的惡狠狠的瞪著任碧波,一雙眸子赤紅中透著戾氣,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狼,悲憤莫名,想要報復,想要嘶咬,可是這仇人卻是自個兒的生父,只能忍者。
他用怨恨仇深的眼神,看向任碧波:“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年來,你傷害我們,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姐姐?她哪裡對不起你了,她活的這麼辛苦,你怎麼能將她活生生的推進火坑!”他的姐姐,如此高貴,如此倔強,怎麼會做禹王的側妃,她是個連正妃都不稀罕的啊。
他,明明知道姐姐的心思,居然還要配合著別人如此的羞辱姐姐。
眼淚,從少年修長的睫毛滾落下來:“你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告訴我……”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滄,他的神情是那麼的傷痛。
任碧波看著眼前這個淚水滿目,卻用兇狠眼神看著他的少年,他還記得今兒個自個兒帶著這少年去羅家的時候,他看向自個兒的眼神,是儒慕,是依戀,是溫暖的,而不向此刻這般的仇視,還有厭惡。
“我……我……皇后娘娘……你姐姐婦德有損……”任碧波一生經歷過無數風雨,被人指著鼻子,罵奸佞,也是有過的,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向此刻這般無地自容,在這個少年的眼神中,他品味到了一種絕望,對父親的絕望。
他的心顫抖了起來,伸手想要拉著那個小獸般的少年,可是卻被任清雲如同躲避什麼病毒一般躲了過去。
他寧願被傷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姐姐。
這份傷,這份壓抑,這份疼痛,卻無可奈何,只恨的使勁的捶胸:“為何要姓任……為何……我不要……不要……”嘶吼聲中,痛徹骨髓,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痛和委屈,不甘。
任碧波的無情,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在這個傷痕累累的少年心頭,讓他再也承受不住,發出哀嚎。
他一心想要保護的姐姐,去被他的父親親手賣了,一個堂堂的正妃,卻要淪為側妃,還要被任清水壓上一頭。
若是今天,傷害任清鳳的人,是別人,他可以打,可以不要命的護著,就如同毆打禹王一般。
可是這個人,卻是他的生父。
任清鳳瞧著他的情景,也顧不得風流韻了,走到任清雲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堅定的說道:“就當他死了,為這種熱播不值得傷心,姐姐有你就夠了!”
看來,她低估了任清雲對任碧波的親情。
任碧波被任清鳳的一句話氣的跳腳,呼啦呼啦的喘氣:“孽女……大不孝……大不孝……居然詛咒親父,我要讓族裡將你除名……”
“求之不得!”任清鳳冷冷的說道:“別以為你這個破姓,我們姐弟稀罕,要除名最好不過,到時候,我們喜歡姓啥,就姓啥!什麼趙錢孫李的,姓什麼不能。”
說完又瞪了青軒宇一眼:“你腦子沒進水吧,還鬧什麼鬧,退婚書最後一行字是什麼,你自個兒寫的,豬腦子裡還應該有印象吧,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好歹還是一國的王爺,不會連這點意思都聽不懂吧!”
見青軒宇還要開口,就知道他還要說什麼任碧波這老混蛋答應他的事情,柳眉微挑:“誰答應你,你娶誰去。”
任清鳳幫著任清雲擦掉面上的淚水,看向任碧波:“別跟我說什麼狗屁的父母之命,你生而不養,算什麼父親,若是你非要一口咬定,那也只好逼著我告御狀了,就告你生而不養,不慈之罪,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丞相的位置,還能不能坐穩?”
她冷冷一笑,如同冬日中的冰雪,咬牙切齒道:“別忘了,我可是十惡不赦的惡女,這名聲二字,從來就不稀罕。”
任碧波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任清鳳的身上,是玉石俱焚的戾氣,她所說的話,半句也沒有假。
“不!”依靠在任清鳳懷裡的任清雲忽然開口,任碧波心頭一喜,大聲道:“清雲,還是你懂事,這世上哪有親女狀告父親的道理,再說了,禹王側妃,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好親事,你姐姐……”
“什麼狗屁好親事,我姐姐不嫁!”秀氣的少年,被任碧波的無恥氣的口不擇言:“你這樣的人,居然是我們姐弟的父親,實在令人羞恥!”
他說完,狠狠地呸了任碧波一口,仰頭看向任清鳳:“這告御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