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麼樣,今兒個天初亮,大夫人一臉嬌羞的進院子,她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昨兒個大夫人和相爺幹了什麼。
她在相府伺候這麼多年了,相爺是個什麼性子,她怎麼會不知道。
二小姐和五少爺以為依靠相爺的寵愛,就能在相府站穩腳跟了。
笑話,相爺是個薄情的人,若是沒有利用價值,只怕轉身就會忘記了這兩位是誰。
相爺此刻會忽然想起這兩位,那是雲娘鬼魂相助,可是私下裡,那驅鬼的道士已經請了,到時候沒有這個憑仗,這兩位自然要打回原形。
別說,這位雖然腦子不聰明,可是這八卦的水平還挺高的。
鐵定要打回原形的二小姐,有什麼好懼怕的,更何況二小姐這次狠狠地惹怒了大夫人,還不知道能活幾天。
因為心裡存了這些想法,此時任清鳳的話,只會讓她覺得沒幾天好活的人,還敢拿喬,那是自個兒活得不耐煩。
老孃?這婆子居然敢自稱她老孃!
任清鳳眉峰處一冷,清涼如水的眸子瞬間結成冰塊,她一步上前,走到那守門婆子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你剛剛稱呼自個兒是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裝模做樣!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難道她還會怕這懦弱的二小姐不成!
守門的婆子心中底氣十足,挺直了腰桿,整個身子對著任清鳳耳朵傾斜了過來,大聲嚷道:“你年紀輕輕,耳朵卻比老孃我還背,既然你要老孃再說一遍,老孃我成全你,一個十惡不赦的庶女,居然敢跑到當家主母的院子前鬧事,老孃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砸吧了一下嘴巴:“老孃今兒個心情不錯,就大發慈悲,好心饒過你一次,否則等驚動了大夫人,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任清鳳看著眼前猖狂的婆子,目光冷如骨髓,面上卻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掏了掏耳朵,用一種非常特別的語氣,對著一旁的畫詞說道:“她說她是我老孃?”轉頭又看向得意洋洋,猶不知死的守門婆子道:“我還真沒想到父親大人的興致這麼高,你這樣的醜婆娘居然也能下的去手,實在是可敬可配。只是不知道,這是你臆想,還是確有此事?”
她圍著那守門的婆子走了一圈,然後用一種異常嫌棄的語氣道:“身如磐石,腰如水桶,頭髮乾枯如稻草,面板暗淡無色如樹皮,嘖嘖……,瞧著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以前就該是個什麼模樣,只怕父親大人就是蒙上了雙眼,也看不上你吧!難道,就你這模樣,還幻想過能成為父親的枕邊人,否則為何對庶女如此深惡痛絕,說到底還不是妒忌我娘當年深受父親大人的寵愛!”說完,仰天長嘆了一口:“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守門的婆子雖然聽不懂最後的兩句文縐縐的詩,可是前面的話卻還聽得明明白白,氣的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就吐出血來——該死的,二小姐居然說中她心中一直深藏的秘密。
她嫉妒,十分的嫉妒雲娘,不就是憑著一張臉嗎,活該早死,活該她留下的兩個小孽種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任清鳳卻不管她心裡的想法,卻對她紫漲紫漲的臉色十分的滿意,她就是這麼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祖宗。
她欣賞了一番守門婆子那快要冒煙的頭頂,又轉頭看向畫詞:“她還說我是十惡不赦的庶女。你說你家小姐我怎麼能白擔了這十惡不赦的惡名,還是做的什麼惡事來襯上一襯吧!”
她忽然抬手,一拳就打在了守門婆子的嘴巴上:“惡人做惡事,若是我一味的忍讓,豈不是辜負我這赫赫的名聲。不然我這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居然在此被個年老的婆子欺負,豈不是太沒有天理了,說出去,可就辜毀了我的威名,到時候,白白擔了惡名,卻沒撈到些好處,豈不是對不起眾人的好意,你說對不對?”
任清鳳這一拳下去,就打落了守門婆子上唇的兩顆大門牙。
畫詞瞧著血淋淋的兩顆昏黃的門牙,淺笑道:“小姐,您也說過了,這打人是件體力活,還是讓奴婢來吧!”
說著,又是一拳落在守門婆子的下唇,活生生的再次打落兩顆血淋淋的大門牙。
這一下子,守門婆子成了上下門前大開的無恥之徒了。
“你們……你……妹……郝……大……單……子……”沒有門牙的守門婆子,顯然沒有崔媽媽那剛正的牙板,說話漏風,言辭模糊,捂著嘴巴,想要狠狠地怒斥眼前這對膽大包天,居然敢對她動手的主僕。
可惜這原本應該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