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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下,被綁著的三位幾乎已經看不出本來面容的大夫人等人,沉凝了一下子,非常中肯的建議道:“二小姐,你若是想要萬無一失,老夫建議從頭往下淋,效果應該是最好的。”
正中下懷!
任清鳳拋磚引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淺淺的嘆息一聲,為難的看了任碧波一眼,遲疑道:“父親,您看?”
“就照魯大夫說得做,從頭淋到腳。”一百步都已經走了九十九步,還在乎最後一步嗎?
“父親說得是!”任清鳳點頭附和,一副悉聽尊便,以任碧波為主的樣子。
看戲看的發呆的銀翼,這次不敢開口,怕真惹毛了自家的殿下,一腳將他踹下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心裡驚駭:這位任二小姐,果然是惡毒啊,這樣狠絕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那魯大夫明顯就是她挖了坑,哄著跳下來的。
這天氣,從頭淋到腳,還不凍成了冰稜。
這三位又都是女人,就是不死,怕是也要傷了身子,聽說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貴,若是凍得厲害了,只怕要傷了子嗣。
照任二小姐這般折騰,這三位只怕再也生不出一個球來了,大夫人老蚌生珠,生不生倒也無所謂,可那兩位小姐還是待嫁女兒。
難道她已經恨到極頂,要讓這兩位妹妹斷了生育之機?
毒,果然毒,不愧為十惡不赦的任二小姐!
但,卻絲毫的不惹人厭!
世上總是有這麼一種人,即使世人皆言她十惡不赦,名聲敗盡,可是卻在相遇的時候,吸引住別人的眼球。
不會因為容貌,不會因為名聲,而有半分的輕視,這樣的一類人,是世間最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而,任二小姐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那十惡不赦的惡名,那蠢笨不堪的汙衊,那醜陋如鬼的傳言,那見到美男,就口水如瀑布的謬論,根本就是有心人往她身上潑的髒水。
以他家殿下的丰姿,任二小姐都能下得了手,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傳說中的花痴?
真是可惜啊,這樣的人物,若是配上一張絕美的臉,只怕天下的男人都要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過,即使沒有一張絕美的臉,就是那麼一雙動人的眸子,似九天之上的清風浮雲,一入心,怕是就再也難以拔出來,讓人不看其容貌,卻也心甘情願的為之傾心。
瞧瞧,他家這位原本發誓要娶天下最迷人,最動人美人的殿下,現在不正一副目光如賊,恨不得將那任二小姐偷走的樣子。
看這樣子,就知道他這殿下這回是動真格的了。
銀翼頓時有種捉狂的衝動,恨不得扒光自個兒的頭髮:怎麼他就這麼黴,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主子,從來就沒安生過?
若是皇上和皇后知曉殿下要帶這麼個惡名天下揚,醜名天下知的醜女,惡女回去,只怕他這個護衛就沒好果子吃了。
可是,他若是就此拆臺,不如了自家殿下的意。
他只這麼一想,渾身的汗毛就全都豎了起來:自家殿下的手段……
他打了一個寒顫,他寧願被皇帝,皇后處罰,也再不想領受殿下的手段了!
天老爺,你要亡我啊!
銀翼的哀嚎中,大夫人等人的洗腦運動也已經開始了,當三位奴才同時舉著一桶冰水從三人的頭上緩緩的澆下去的時候,只那麼一下子,三人就凍的直打哆嗦,迷糊的神志也就都已經清醒了。
冷,好冷!
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裳,埋在冰天雪地之中,那冰寒從肌膚流入血液,在血液流動中,漸漸漫入心臟,再從心臟中透出來,凝結那流動的血液,一點一點凍結。
李秋華三人凍的面色發白,嘴唇發紫,死命的打著哆嗦,不停的搖頭,嗚咽。
任清鳳眸光閃了閃,面上一片同情的走到大夫人的面前,語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母親,我知道這滋味不好受,可是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忍耐忍耐,等這幾桶冰水都澆完了,就會立刻將母親和兩位妹妹放開。”
任碧波瞧著狼狽的妻女,眼底一道不忍,卻還是點頭道:“秋華,水兒,寒兒,你們忍忍吧!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們好。”
說完,自個兒也打了個寒顫,光是這麼看著,他就能感受到那冰水的徹骨寒意。
“嗚嗚……”
……
三人一直搖頭,嗚咽著,眼睛不停的眨著,似是再說她們沒事,不要再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