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的聲音緊張到哆嗦,一直重複著對方的話,好半晌才問到:“那喬箏會上節目麼?”
“好好,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孫怡還有些茫然:“老頭子,就我們經常看那個節目,人性的法庭,顧軒主持的那個,他邀請我們去上節目。”
喬楚南也沒有再繼續追打兒子,有些激動:“就是每天晚上你看的那節目?”
“對對對,這節目現在可火了,咱們不愁喬箏不露面了,咱們小謙也有救了。”
“媽,你怎麼這樣!你還嫌把我姐害得還不夠麼?我現在有工作了,能夠掙錢養活自己了,我不要開超市,只要安安分分地生活,你能不能別在鬧騰了?”喬遜對他媽苦口婆心地勸說。
在他們家,素來是重男輕女,都說兒子是家裡的傳家寶,女兒終歸是要嫁出去的,所以從小到大,他和喬謙在家裡是備受寵愛,而父母對喬箏不是打就是罵,父母從小給他們灌輸的觀念就是,姐姐為他們付出是應該的,所以他曾經也是心安理得地吸取喬箏血液的一員,可是現在他醒悟了,他知道他姐是為了他好,姐姐交給了他很多東西,很多道理,甚至這條險些折在親哥哥手裡的小命也是姐姐姐夫救下來的。可是沒想到,現在他爸媽居然做出這麼卑劣的舉動威脅姐姐,以往不覺得,現在心境發生了變化,他才看出父母和曾經的自己是有多麼地不堪。
孫怡不屑地嗤道:“不用你管,你安安分分地待著,錢的事我去想辦法!”
喬遜對油鹽不進的母親也沒了辦法,只得給喬箏打電話:“姐,那個什麼人性的法庭給媽來電話了,她要去參加,你可千萬不能中招啊!我會繼續勸媽,你別擔心,好好保護好自己,我……”
聽到喬遜哽咽的聲音,喬箏嘆了口氣:“喬遜,一個大男人,別遇到點麻煩就哭,你不用再勸媽了,我知道怎麼做。”
“姐,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和我們斷絕關係,不是像之前那樣發一個宣告,直接去公證處和爸媽,和我解除關係,要不然我們會拖累你一輩子的,而且,我本來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唐靖澤已經把車停到了天堂酒的門口,安靜地等著喬箏講電話。
電話那頭的喬遜是真的難受得哭出來了,喬箏嘆了口氣:“喬遜,只有你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而且,做不做爛泥,取決於你。”
喬箏掛了電話,唐靖澤終於有時間提出問題:“來這裡做什麼?”
“來找一個老朋友。”喬箏率先開門下車,徑直往酒的正門走。
唐靖澤鎖好了車,趕忙跟上喬箏。
天堂酒位於小吃街,外表看過去和這條街上的其他酒沒有太大的區別,唐靖澤一進去,才發現這酒是兩層樓的構造,因為還只是傍晚,所以沒有太多的客人,一個穿著灰色制服的侍應生正在擦拭著酒杯,見他們進來,露出一個微笑:“歡迎光臨,不過很抱歉先生女士,現在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等到晚上八點鐘才正式營業。”
唐靖澤環顧了一圈這個酒,沒有一般酒的絢爛華麗,這個酒給人的感覺很淡雅。
喬箏四下看看,問那位帥氣的侍應生:“紅姐呢?”
“紅姐?”侍應生有點怔楞,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問的是老闆。她不一定每天都來,得看她心情。”
“麻煩你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叫喬箏,找她有點事情。”
“這……”服務生有些猶豫,其實剛才喬箏她們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喬箏 ,不過老闆教她們的一直都是寵辱不驚,處變不驚,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能咋咋忽忽嚇到客人,這是老闆訂下的規矩,而且老闆的脾氣很火爆,所以他們輕易不敢違反。
喬箏幫他把杯子擺整齊,笑著說:“你就給她打電話,如果有什麼問題我來擔著。”
猶豫了幾秒,服務生拿著手機回身低聲打電話,一分鐘後他笑著對喬箏二人說:“請問你們需要喝點什麼?老闆說她半小時後就到。”
兩人各點了一杯礦泉水,在角落裡的桌子上坐下,喬箏抬起頭看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這是原主沒有被唐仁娛樂星探挖掘時工作的地方,她能夠在這裡駐唱也是因為殷紅,那時候她只有十五歲,還沒有成年,不過她從小發育得就不錯,十五歲已經有了十**歲的身高,她家父母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陪酒女很賺錢,遇到大方的老闆一個月就能賺好幾萬,而且此刻十三歲的喬謙和同學打架需要賠償一大筆錢,所以她父母便把她帶來了這個酒,遇到了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