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目光一沉,不露痕跡地問道:“你跟他有仇?”
薄寒舟嗯了聲。
“看來仇恨不小啊,打這麼重。”
黑修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頭飄逸的金髮被薅成雞窩頭不說,臉上也有好幾道抓痕。
薄寒舟無辜表示:“我是揍過他幾拳,僅此而已。”
“幾拳就把人揍得流血不止,你力氣挺大。”
“你說地毯上的血啊,不是我弄的。”薄寒舟更冤枉了,“他太能逃跑了,回來的路上趁我不注意跳車摔的。”
姜慈咋舌,檢查了一下黑修,發現血都是從屁股那流出來的。
“痔瘡摔爆了啊?”
“咳咳……”薄寒舟不忍直視的說:“他前段時間被狗咬了屁股,縫了好多針,這次跳車,把傷口崩開了,才流了這麼多血。”
姜慈:“……”
黑修就是個不省事的。
不過,薄寒舟怎麼會和他有仇?
“說吧,想讓我從他身上查到什麼?”
“他的兄弟。”薄寒舟提到時,狹長的眼眸一閃而過的寒意,“我想知道,那個人在哪。”
兄弟?
姜慈更詫異了。
黑修自小無父無母,哪來的兄弟。
也許有吧,只是她不知道。
為了不暴露自己認識黑修,她裝作第一次見面,看了看黑修的手相,又觀其面相。
片刻後,她如實道:“他兄弟已經死了。”
薄寒舟臉色一變,“真的死了?”
道上傳言,Kg和黑寡婦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Kg真的死了?
姜慈:“他六親緣淺,不止兄弟,父母也早就離世了。”
薄寒舟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解釋:“姜姜,那個人應該不是他的親兄弟,是摯友,鐵哥們吧。”
“鐵哥們的話,除非他身上有關於對方的東西,我可以用尋氣的辦法找一找。”
薄寒舟無奈道:“沒有,只有他這個人。”
抓到黑寡婦的時候他就檢查過了,他穿得都是新衣服,身上根本沒有一件舊物。
姜慈蹙眉:“那就難辦了,朋友都是人一生中的過客,也許每個階段遇到的人都不一樣,這個很難用玄學追查。”
“那個人和他在二十年前關係很好。”
姜慈認真的想了想,二十年前的話黑修身邊朋友確實不少啊。
這麼多人,她無法確定是誰。
薄寒舟看出她有些為難,笑了:“姜姜,不必費神了,等他醒來我再拷問就行了。”
大不了向黑暗帝國官網發一封信,告訴Kg,黑寡婦在他手上。
Kg如果看見了,十有八九會來找他吧。
畢竟黑寡婦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對了姜姜,你在精英樓的事我都聽說了,南宮千瑤背後有不落女王撐腰,那邊肯定不會放過你,要不要換個地方?”
姜慈嘿嘿一笑:“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顧不上我了。”
事實如此。
南宮集團接連的變故打得南宮家族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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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家主忙著處理集團事務,別說找姜慈的麻煩了,就連自己兒女還在醫院躺著都顧不上。
從手術室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南宮千瑤,在下午終於醒來。
止痛藥的藥性漸漸消退,她是活生生疼醒的。
一睜開眼,南宮千瑤就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的疼。
“小公主,您千萬別亂動,小心傷口啊!”醫生好心提醒。
南宮千瑤一愣,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心頭。
她掙扎著想看看自己的腹部。
只見一根管子插在她的肚子裡,連線著另一端的透明袋子,袋子裡有不少褐色的排洩物。
“這是什麼?我的腎……我的腎呢?!”她嘶吼道。
醫生小心翼翼:“您的腎……已經被風醫生取走了。”
南宮千瑤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根本接受不了一覺醒來她就從健康的人又變回了那個掛著尿袋的可憐蟲!
“她在哪,我要殺了她——”
醫生趕緊按住她,不讓她亂動,“小公主,請您冷靜一點,管子要是弄掉了糞便會感染進去的。”
醫生的話讓南宮千瑤更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