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了,“禁地有層層門禁加固,一個散仙根本進不來,看來是我太緊張了。”
姜家主把自個兒說服後,加快步伐。
姜慈打量周圍環境,這裡像是一個大溶洞,洞裡的鐘乳石潔白如雪,質純如雪,似飛瀉而下的瀑布,似片片浮雲。
凌空峭壁上竟然還掛著不少懸棺。
看樣子這裡不僅是禁地,還是姜族的祖墳吧。
懸棺葬,死不落地,千年不朽。
姜族人有點意思。
姜慈把目光放在姜家主身上,只見他一直往裡走,走到盡頭時才停下來。
“家裡來了一個自稱是清風的散仙,欲圖闖入禁地,請仙上明示,我該怎麼辦?”
姜家主拿了三根香點燃,恭恭敬敬地跪下磕頭,拜完後才起身把香插進香爐裡。
姜慈看不清洞壁上掛的神像是誰,只好靠近了些。
當目光觸及神像上的人時,她臉色驟變,險些喊出一個名字。
姜家主畢恭畢敬的等了半天,畫中仙並沒有給他任何啟示。
“難道仙家外出了?”他一臉疑惑,只好把要稟告的資訊寫在符紙上,再點燃,上達仙土。
做好後,姜家主如釋重負的離開,卻沒有注意到角落的一道黑影。
等他離開後,黑影漸漸顯現身形,正是姜慈。
姜慈來到供桌面前,望著掛在洞壁上的畫像,震驚地叫道:“太行師兄?!”
畫像上的人分明就是師兄,她在小時候初見他的時候,他腰間佩戴著一枚群山圖騰的玉佩。
畫像裡的人也同樣戴著一模一樣的群山圖騰的玉佩!
“師父不是說你死了嗎,你怎麼成了姜族的仙家?!”
此刻,姜慈震驚不已。
望著香爐裡的灰,可想而知姜族給他上供香火已經很久了。
“師兄!”
姜慈拍桌。
桌上的貢果被震得紛紛落地。
畫中仙毫無反應。
姜慈想不明白,在畫像前走來走去的。
“師父說你死了,結果你回了仙土,還成了庇佑姜族的仙家,太行師兄,你到底在幹什麼?”
見遲遲沒有回應,姜慈直接抓起一把香點燃,懟到畫像面前。
“我知道,你們做神仙的能聽到信徒的禱告,你自然也聽得到我的聲音。”
“再不出現,我就燒了你的畫像,推翻你的貢品,讓你再也不能享受香火!”
她不是單單嘴上威脅而已,直接把那把燃著火的香懟在畫像的腿上。
畫像頓時被燒出一個洞。
不管她怎麼威脅,太行始終沒有回應。
“真的出門遛彎去了?”
姜慈小臉一黑,一腳踹翻供桌,扔了香火揚長離去。
等她一走。
一位身著青衣的仙人從畫中跳了出來,拍打著腿上的火星子。M..
“這丫頭脾氣還是這麼暴躁,燙死我了。”
太行一見滿地的貢果,罵罵咧咧地撿起來,邊啃邊說道:“浪費食物天打雷劈。”
“鎮仙——”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喝。
太行察覺不對,想逃走,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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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靈符射飛而來,正中他的胸口。
看到姜慈從一副懸棺裡翻身跳出來,太行頓時目瞪口呆。
這丫頭變精了啊,居然懂得利用懸棺裡至陰的寒氣掩蓋自己的氣息。
“小師妹,我——”
姜慈看著他的虛影,幽幽說道:“不是裝啞巴麼,繼續裝啊。”
太行尷尬一笑:“我沒裝啊,我這不是剛剛遛彎回來麼,聽見下界有人喚我,我才顯現一下的。”
“小師妹啊,咱們幾千年沒見了,你先把鎮仙符揭掉行不?”
“有話好好說。”
姜慈皮笑肉不笑道:“我是想跟你好好說,誰讓你裝不在家呢。”
太行輕咳,“那你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給我一個解釋吧。”姜慈從他手裡搶過貢果,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灰後才吃。
太行笑道:“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很簡單啊,我是仙家,我也需要人族的供奉和香火信仰才行呀。”
姜慈微微眯眼,“哦?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