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宗的後山是一片宛若原始森林的深林,草木茂密得好似無人涉足。
慕容錦然詫異道:“這裡看著不像是有人來的地方啊,會不會是那個老色胚騙了我們?”
姜慈搖頭,“應該不會……”
這裡顯然禁止弟子踏足之地,薄寒舟連她都不見了,肯定只能躲在別人無法找到他的地方。
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往這種地方躲?
姜慈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她加快腳步,尋著林中的蛛絲馬跡,深入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發現草葉和地上有血跡。
沿著血跡往裡走,草葉上滴落的血跡變得密集,直到消失在一條流淌著泉水的小溪裡。
“這水是溫的,還有股淡淡的藥草香耶!”慕容錦然驚奇地說道。
姜慈目光陡然鎖定溪流的上方,快步趕去。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一汪溫泉映入眼簾。
她本來以為薄寒舟會在溫泉裡,結果一看,溫泉裡壓根沒有人。
倒是旁邊有個山洞入口。
姜慈想也不想往裡走。
山洞陰冷潮溼,一進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當她看到洞裡的人時,瞬間愣在當場。
只見石床上躺著一個渾身裹纏著紗布的人,血早已浸透紗布,整個人猶如從血海里撈出來的一般鮮血淋漓。
姜慈不可置信的望去,紗布沒有完整的纏住他的身體,在露出的地方,她看到沒有一寸的皮,只剩下血肉。
也就是說,他被剝了人皮。
“啊——”慕容錦然看見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
姜慈急忙上前檢視,把人小心翼翼地翻過來一看。
那是一張佈滿劍傷,滿臉瘡痍的臉龐。
“薄、薄寒舟?”
姜慈心臟猛地一顫,是他沒錯。
他不僅被剝皮,還毀容了。
臉上的劍痕毫無疑問是太極劍留下的。
“他怎麼傷得這麼重啊?”慕容錦然嚇傻了。
姜慈給薄寒舟切脈,臉色一沉,“只剩下一口氣了。”
她迅速封住他周身穴道,不讓血液流失得太快,再護住心脈。
隨後,姜慈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在薄寒舟傷痕累累的臉上畫了一道符咒,再拿出黃符,畫出傳送法咒。
“這座標位置是……”慕容錦然沒見過這個位置。
姜慈邊畫邊說道:“南海。”
“南海神秘莫測,傳說是離仙土最近的地方,南海修士也是中千界最多的,那裡強者如雲且排外,而且聽說還有仙人住在那呢。姜大師,您要帶他去南海治療嗎,他被活剝了人皮,受傷這麼嚴重恐怕……”
“一般的醫療手段無濟於事,所以只能去南海!”姜慈話音落下,面前便出現一道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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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搭把手,我倆抬著他去。”
“好!”
兩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薄寒舟,踏進傳送陣中。
……
南海,蓬萊。
某座洞天福地中,仙風道骨白髮童顏的九黎真君慢悠悠地給姜慈倒了杯茶,笑道:“自從你師父仙逝,你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
姜慈沒胃口喝茶,直截了當地問道:“他怎麼樣,還能救麼?”
“傷成這德行直接埋了算了,還帶來我的洞天裡,瞧瞧,滴得滿地都是血。”九黎真君一臉嫌棄。
“別裝,我知道你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絕活。”
“有是有,可你也說了那是我的絕活,既然是絕活就不可能什麼人都用吧?”九黎真君氣定神閒地笑道:“除非,你告訴我,他是你的誰?”
看著還是很八卦的九黎真君,姜慈扶額。
九黎真君和師父是老友,很久很久以前師父帶著她來南海見過,師父說過九黎真君是從天上來的,因為不爽仙土製度,所以甘願留在凡俗界做個散仙。
那時候她小啊,但架不住九黎真君的熱情,一張嘴可會叭叭了,把他周圍十里八村的八卦都講給她聽,她如果聽困了,他還不樂意,用兩個手指扒拉著她的眼皮,強行讓她開機繼續聽八卦……
“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嘁,好朋友?男朋友吧!”九黎真君感嘆道:“哎,當年的小鼻嘎都長大交男朋友嘍,你師父要是知道,肯定氣得詐屍吧,辛辛苦苦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