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嘴角一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黑修卻委屈得跟什麼似的,嗚嗚地哭了起來,好像突然有了力氣一樣,控訴道。
“二十年前你就不告而別……明明我就在你身邊,明明你知道我在找你……你還是不認我……”
“我就那麼糟糕,那麼讓你厭惡嗎……”
“嗚嗚嗚嗚……Kg,你就是個沒心的……虧老子我念了你那麼久……”
姜慈看著他哭得很有勁的樣子,幽幽道:“所以你是故意被他們抓到,想賭一把我會不會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來救你是吧。”
“嗯!”黑修更委屈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不安分的爪子還趁機摟緊她的腰。
要不是鬼轎在高速飄著,她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姜慈一把拎起他,沒好氣道:“我就不應該救你,應該讓那個銀髮女孩抽死你丫的!”
黑修破涕而笑,黏黏糊糊地說:“嗯……你不會的,你捨不得我死~”
姜慈嘴角一抽。
看吧,暴露身份就會這樣。
“她是誰?”姜慈問。
黑修滿不在乎的說:“管她是誰,反正我已經找到你了,Kg~~~”
姜慈聽不下去了,一個手刃砍在他的後頸上,讓他暫時昏睡過去。
鬼轎很快回到江北御水灣。
姜慈拎著黑修把人扔進醫療室。
白初九看見血淋淋的他都驚呆了,“傷得這麼重啊。”
“嗯,皮外傷很多,有些銀針斷在血肉裡了,腿也斷了一條。”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姜慈和白初九給黑修處理傷勢。
看著托盤裡夾出來的十幾根銀針,她目光凌冽。
白初九駭然道:“這些銀針上都有毒的。”
“師父,您的手也受傷了,吃點解毒的吧。”
姜慈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一點微末的毒性,我能逼出來。”
白初九好奇道:“他是怎麼惹上國際殺手的啊。”
姜慈有點意外:“你怎麼知道是國際殺手?”
“我以前周遊世界見過,這種毒是國際殺手通用的,不致命,但會無比的折磨人,他們有時候用來逼問,很有效果的。”
“他們要逼問他什麼東西……”
白初九:“師父,你先去沐浴一下吧,身上都是血。”
姜慈低頭一看,還真是,渾身上下沾染了黑修的鮮血,看起來有點瘮人。
等她揭掉易容的假面,沐浴更衣出來,只見池澈坐在客廳沙發上。
“姜大師!”他見她下樓,立馬起身笑道:“我來邀請你吃飯的!”
姜慈:“吃飯?遇到好事了?”
池澈臉頰一紅:“其實是我和薄寒舟的一個朋友從老遠的地方回來了,晚上正好聚一聚,他在家準備呢,讓我過來喊你!”
“薄老六回來了?”
“嗯!姜大師去不去嘛,可以叫上大家的。”
白初九笑著婉拒道:“我就不過去了,實驗室裡還有實驗沒搞完,得隨時盯著。”
她不去,鬼王和蘇無命當然也不會去了。
至於落父落母,二老還要做飯等兒子回來。
姜慈爽快點頭:“好,晚飯到點我會過去了。”
池澈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姜慈又去醫療室看了黑修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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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沉,甚至打鼾了。
她又去地下室看了眼蘇凝雪。
如今的蘇凝雪早已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龍城小神醫了。
她渾身上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睜眼,那是小九做過實驗的痕跡。
換做別人早就瘋了,蘇凝雪還保持著最後的清醒,看見她進來,瘋狂嘶啞著嗓子低吼道:“姜慈,有本事殺了我啊——”
她發出的聲音,早已不是人類的聲音了,像是野獸一樣,很難聽。
“殺了我!”
姜慈站在門口,望著已經無法行走的蘇凝雪,一臉淡漠的說。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別夢想著你的好閨蜜會來救你了。”
蘇凝雪臉色一變,“你把千瑤怎麼樣了?”
“不是南宮千瑤怎麼樣了,而是南宮世家已經從帝都消失了,你的好閨蜜已經被她爸帶去國外躲債了哦,可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