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姑娘上殿!”小太監高聲道。
殿門開啟,外面的強光湧入殿內,安淺夜揹著光,從末端快步上前,福了一禮道:“民女拜見陛下,吾皇萬年!”
“你請旨見朕?所為何事?”隆嘉帝問道。
安淺夜脆生生道:“天下之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鎮南王主動請婚,被殿下拒絕後反生怨意,是何道理?義衍被滅,此等普天同慶之事,卻總有人在挑錯,是何居心?”
“陛下,我朝律法,女子不得參政。”鎮南王面無表情。
安淺夜輕哼道:“陛下,民女沒有參政,只是在教鎮南王做人的道理。”
鎮南王聞言,這還得了?他當即怒道:“黃口小兒,也敢教訓本王?”
“鎮南王,注意措詞。”沐羽塵瞥來一眼。
“在大殿之上,成何體統?!”隆嘉帝語氣略重,殿內頓時鴉雀無聲。他的目光一轉,看遍了全場,才道:“霍卿所言極是。羽塵,你身有暗疾,且北境已無大憂……”
“父皇,義衍還有逃兵,且義衍國尚未安撫好,北境不能撤兵。”沐羽塵立即回道。
“也有些道理。”隆嘉帝像是在沉思,聲音柔和,但語氣十分堅定,不容人質疑,“先撤十萬兵,都屯在河西郡。”
這十萬兵馬,他也不會給鎮南王,南境本就有三十五萬兵馬,不可能讓鎮南王坐大。
隆嘉帝又道:“經義衍被滅一事,百穀國已被震懾,短期內,它不會犯南境。”其實相比沐羽塵,他更憂鎮南王。
不管如何,沐羽塵始終是他的兒子,姓沐,而鎮南王姓霍,且掌握有三十五萬大軍。
聞言,鎮南王明悟,遞出一物,拜道:“陛下,戰事已畢,臣上交兵符。”說罷,他又看向沐羽塵,意思顯而易見。
受此一激,沐羽塵也唯有回道:“父皇,兒臣願交一半兵權,在府好好靜養。”
隆嘉帝很滿意,讓人收去了兵符。盤旋在心裡的兩件大事落下,他只覺渾身一鬆,臉上微露著笑,“羽塵,聽聞你下個月成婚?”
“回父皇,是下月十五。”沐羽塵回道,臉上已現喜色,看向了安淺夜。
眾臣們暗自搖頭。說到底,二皇子是為了娶王妃,才會有身疾這個謊言,害得自己被削兵權。
自古紅顏禍水,沒想到二皇子也逃不過。
眾臣們一臉唏噓,唯有左右相互視一眼,只覺得不大對勁,二皇子如此易敗?想到大皇子與三皇子的事,他們難以置信。
上首,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