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冰遲疑一下,指了其中一間房,輕聲回道:“有五個大出血,都奄奄一息,已救不活了。我們趕到時,只來得及救下三個。”
“太可恨了!”安淺夜怒道。還沒穿越時,她便在新聞裡看到過此類事情,當時便覺得殘忍,讓人憤懣難忍。
對於受害者而言,那是一生的陰影,甚至還伴隨著身創,殘疾終生。便是成年人,在被粗暴對待後,都會受到傷害,更遑論是小孩,身體都還沒有長全。
“真救不了她們嗎?”安淺夜站在門口,抬起手,卻不敢推門,因怕看到裡面的慘狀。
牧冰嘆息,無奈道:“損傷得太重,且傷口在內,疾醫們也無能為力。”
安淺夜冷哼一聲,氣鼓鼓道:“便讓那群渣陪葬吧!省得他們活著害人。”
逼良為娼、殘害孩童,他們死不足惜!
沐羽塵頷首,冷冷吩咐道:“傳令,封了百樂閣,將他們都押了,全送去官府。”
很多人叫冤,嚷嚷道:“為何抓我們?我們給了銀子,這只是一樁買賣。”他們考量很多,怕被送官後名聲受損,才據理力爭。
在一眾客人內,也不乏有硬氣者。能來百樂閣的,大都是非富即貴,見識過世面的。
“你是何人,憑何抓我們?”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問道,打量一會沐羽塵,嗤笑一聲,“你知道我舅舅的主子是誰嗎?”
“是誰?”安淺夜問道,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他。若是貴胄,應當都識得沐羽塵,以此推斷,男人家裡從商。
忽的,她心裡一陣怪異,猶記得,沐羽塵曾對她道,他的暗衛全是各地的商賈。
難道如此巧?男人舅舅的主子,便是沐羽塵?
安淺夜附在他耳旁,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會。”沐羽塵否決。若是他的暗衛,首要便是隱瞞身份,豈會坦白其主子是他?
“識相的,就快點放開我。”男人高聲道。
“蠢豬。”安淺夜受不了,向侍衛使個眼色,讓他去揍上男人幾拳。
但沐羽塵更乾脆,平靜道:“殺了。”
肥胖男人一懵,見他是來真格的,便立即換了臉色,一臉慫樣道:“大人息怒,我舅舅的主子是魯相的大公子!”
“魯相,魯國?他們的手伸得可真長。”沐羽塵淡淡道,“百樂閣的幕後主子,便是魯國男相吧?你們來了,是準備客死異鄉?”
若他猜得無誤,百樂閣主要是收集情報,用雁國的百姓取悅雁國的貴胄,再從一些雁國貴胄手裡得到情報,真是一手好算計!
沐羽塵吩咐道:“一個都別放過,暫押在官府。”
“丫丫,明日你陪我上朝,可行嗎?”在回去的馬車上,沐羽塵微閉雙眼,枕在她的肩上,凝眉深思,仿似有點倦意。
“我能上朝?”安淺夜驚喜,“那我要上奏陛下,封了雁國的煙花風流處。留著這煙花柳巷,沒一點用處,而害處倒是數不盡。”
在她的故鄉,都有掃黃,且在故鄉較剋制,總不會鬧出人命,不像這裡人命如草芥。
“是該封了它們。”沐羽塵應道,“我能帶你上朝,因你是百樂閣一事的見證人,可入宮面聖,但要等父皇傳召。”
“我要好好表現!”安淺夜一握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給他們討回公道!再來一次全面掃黃,舉國再無青樓!”
回府後,安淺夜琢磨出一篇稿,來去看了幾遍,又默誦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只等明日聲情並茂地念出,上奏隆嘉帝。
但結果不在她預料裡。她懷著激動心情,站在大殿門口,被風吹去了滿腦的臺詞。
在大殿內,眾臣爭吵著,各執己見。
“夠了!”正在隆嘉帝不耐煩,欲開口喊停時,沐羽塵先一步出聲。他出列道:“父皇,無論魯國是何用意,但它的手伸得太長,我們應當回敬他一番。”
“殿下此言差矣!”鎮南王紅著眼,咳嗽了兩聲,反駁道,“單憑一個男人片面之詞,便認定是魯國人,未免草率了些。”
沐羽塵回道:“在搜查百樂閣時,查到一些機密信件,足可證明他們的身份。”
“信件也可偽造。”鎮南王頭一揚。
聞言,沐羽塵冷哼一聲道:“百樂閣裡冤魂無數,鎮南王不為他們討回公道,卻為了私怨,處處與本王作對,是何居心?”
鎮南王怒目圓睜,一指他道:“你!”
沐羽塵問道:“你我雖同為王,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