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二丫一樣的待遇。她相信,自己定會比黎二丫耀眼。
這種慾望,驅使著她差點應承下來,但常年被詩書禮儀薰陶的自己,實在難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入住一個獨身男子的府邸。
“謝殿下厚愛,但小女子曾居山野,不懂京城世故,恐給殿下帶來不便。”蘇青墨有點艱難地說道,全身卻仿似鬆懈下來。
沐羽塵有一絲訝異,“是我唐突了,便依姑娘的意,住入公主府,與靈兒作伴罷。”因有安淺夜這個前例在,他以為山賊窩的姑娘都大咧咧,並不在意這些虛禮類的。
“謝殿下!”蘇青墨含笑。雖然,她在公主府的待遇比不上皇子府,但見眾貴公子千金驚訝的臉色,便覺得自己並不虧。
更何況因她剛才的這番舉動,沐羽塵也表露了欣賞之意。她看一眼安淺夜,誰是大家閨秀,誰是山賊裡的野丫頭,一目瞭然。
安淺夜丟給她一個白眼。蘇青墨一天不鄙夷她,從她身上找優越感,便渾身不自在嗎?
“姑娘可是出自名門?”大皇子妃寧婉柔淺笑道:“看姑娘的舉止,應也學過些禮,知一些規矩,是個姑娘家該有的樣,不像那些上不得檯面的。”
蘇青墨偷偷看來一眼,見面前女子衣著華貴、雲鬢如霧,頭上金步搖流光溢彩,便知是哪家的貴夫人,“謝夫人讚賞,小女子愧不敢當!”
安淺夜眉梢一抬,斜睨著大皇子妃。很明顯,寧婉柔記仇,在拐著彎罵她,亦是在借蘇青墨打壓她,“聽聞皇子妃與大殿下感情不睦?”
既然寧婉柔拐著彎罵她,就別怪她戳人的短處了,哪兒疼她就戳哪兒。
寧婉柔臉色一冷,胸膛微微起伏,這下真的動了怒,在盡力壓抑住怒火,“二殿下,這便是您府中的人?未免太過放肆!”
“深閨私密之事,豈可亂言?!”她的婢女也補充道。婢女很憋屈,因為她們不是對罵不贏,而是要臉,不像山賊不怕失身份。
作為京城有頭有臉的貴人,遇上一個不怕丟臉膽子又大還有人護的山賊,誰都沒轍!
輪到沐羽塵開口了。他不負眾人所望,依舊很沒誠意地道:“寵壞了,皇嫂多擔待些。”
這句話,就差沒直白說:我的人,我寵著,你不服?憋著!
安淺夜笑彎了眼睛。難怪啊,古今妯娌、姑婆、妻妾總喜歡互撕、互鬥,這種吵架吵贏了的感覺,簡直太舒暢。
別人恨得牙癢癢,偏偏拿她沒辦法!
“林淇公子!”忽然,蘇青墨驚詫地叫道,瞪大了眼睛,盯著眾貴公子中的一人。
安淺夜立即望去。這個林淇曾落難山寨,一張巧嘴能說會道,私底下和黎二丫有口頭婚約,哄得黎麗華出資供他去做大事……
結果不出意外,兩年了,他一去不回。在小說裡,他攀上安國公府,在京城謀到一個小官職,娶了京城縣丞之女。
林淇臉色不自然。他一直低著頭,倒不想還是被發現。當年之事,是他德行有損,倘若宣揚開來,對他的前途有影響。
他整了整衣裳出列,行了個平輩禮,含笑道:“原來真的是蘇姑娘,一別經久,在下怕認錯了人,都不敢問詢。感謝姑娘當日之恩,林某一直盼望著回報。”
蘇青墨一怔。什麼跟什麼?她何時對林淇有過恩情?
“是我娘對你有一飯之恩,是我娘出資供你上京,你找蘇青墨做什麼?”安淺夜立即問道。難不成林淇有眼疾?
“姑娘是誰?”林淇一臉詫異。他是故意的,將恩情安在蘇青墨身上,不願和個山賊有牽扯,亦不願遵守約定與她成婚。
安淺夜琢磨過味來,雙手抱胸,一臉蔑視地道:“十兩紋銀,養了頭白眼狼。”
蘇青墨偏過小臉,鄙夷道:“小女子未對公子有恩,莫認錯了人。”她雖不喜黎二丫,以為她粗鄙潑辣,但也厭惡薄情寡義之人。
林淇臉色微變。在他的印象中,蘇青墨寄人籬下,心思比較沉,愛佔些小便宜,又和黎二丫八字不合,當不會拆穿他才是。
“怎麼回事?”沐羽塵詢問。其實事情的大致情況,他基本已經猜出,也只是一問罷了。
安淺夜撇了撇嘴,不屑道:“在兩年前,他落難時,憑著一張嘴,哄騙了我娘,在私下裡和我訂下口頭婚約,就一走了之。”
“婚約?”沐羽塵念著這兩字,而後招來一個小廝,“去將公主那條鞭子拿來。”
林淇驚恐地問道:“二殿下要做什麼,怎能聽信她片面之詞?”這二皇子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