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有急促聲傳來,一名侍衛低著頭,跪在地上,“貴妃娘娘受罰,已被皇后押去,請殿下前去搭救!”
“什麼?!”沐思崖震驚,當時就軟了。他正欲抽身而退時,懷裡的小妖精腿一勾,纏上他的腰,不依道:“大皇子殿下~”
她的聲音很柔媚,帶著歡愛後的餘韻。沐思崖心都酥了,但母妃有難,身為兒子怎可不去相助?他忙安撫道:“小妖精,等本殿下幫了母妃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小妖精一邊撩撥,貼上去撫慰他,一邊斷續著道:“貴妃一向得寵,有陛下在,殿下又有何懼?今日良辰美景,殿下捨得走嘛,嗯?”
最後那個“嗯”字,讓沐思崖倒吸一口冷氣,當即又起了身體反應。色字上頭,他略略一想,小妖精說得對,就是這個理,有隆嘉帝在,他又怕什麼?
“退下!”他急切下令,摟著小妖精的細腰,正欲大幹一場時,只聽侍衛著急道:“但陛下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曾去阻止皇后!”
“什麼?!”沐思崖再一次軟了。他忙推開小妖精,一邊匆忙穿戴衣物,一邊對著侍衛叫道:“你送柔姬回去。”
往回跑時,他腦裡忽閃過一念,那便是剛剛的侍衛面貌陌生,似乎不是他的貼身侍衛。
但此念只一閃而過,他心裡憂及母妃,顧不上別的,只盼著早些回去。
山林裡清幽,晚風吹拂,蟲兒在鳴叫。柔姬以大樹掩身,飛快套上衣物,自樹後出來。
見此,侍衛走近幾步,輕聲問道:“如何?”
“不辱使命。”柔姬微微一笑,攏了攏鬢邊的秀髮,小臉上再無媚色,只餘清冷,其中夾雜著絲絲鄙夷之色。
一國皇子,竟如此愚蠢。
她遞來一物。那是一方玉佩,翠綠溫潤、晶瑩透明,上頭雕刻著龍紋,是皇子的專屬之物,預示著他們的身份。
侍衛接過玉佩,點頭回道:“辛苦了。”說罷,他取出兩頁紙,輕聲道:“儘量在今夜找個機會,在上面按下大皇子的手印。”
“我明白。”柔姬應道,藉著微弱的月光,仔細辨認紙上的字。這是一份盟約,上頭已簽好了名字,只差兩個手印。
侍衛提醒道:“小心行事,保住自己。”
“多慮了。”柔姬微笑,搖了搖頭,嘆道:“你來報信,他竟絲毫不起疑,一國皇子,妄圖太子位,竟如此粗心大意。”
侍衛默,只是笑了笑,自己是二皇子府的,但沐思崖壓根沒認出來。
雙方分別。
帳篷前。
“本宮自己會走!”許貴妃掙脫開來,整了整衣領,在夫君、兒子都靠不上時,她終是褪去了一貫的柔弱假象,恢復了本來面貌。
“父皇,那燕國太子呢?”沐羽塵問道。
燕太子眼睛一眯,冷聲道:“怎麼,二殿下還想囚禁孤不成?”他的背後,還有大燕,他可欺,可大燕鐵騎不可欺!
沐羽塵淡淡笑道:“此事牽扯燕太子與許貴妃,若單罰貴妃一人,落在旁人眼裡,怕以為是貴妃一人之錯,對她的名聲有害。”
安淺夜笑眯眯道:“就是,流言蜚語是堵不住的。況且,燕太子既言道清者自清,便該主動配合調查,還自己一個公道,而非遮遮掩掩,否則,旁人會誤以為殿下心虛的。”
燕太子目光泛冷,雖知是激將法,但迫於形勢,也只能去咬著牙答應。他心裡有擔憂,就怕沐羽塵二人還有後招,若再來一次陷害,汙衊他和許貴妃的關係……
那便是證據確鑿!他是一國太子,雖不致死,但背上如此聲名,註定遺臭萬年。
燕太子猶豫片刻,只得無奈道:“外臣願作配合,只望陛下明斷,查明真相,勿受小人挑撥,還外臣一個清白!”
隆嘉帝頷首,揚聲道:“寧卿。”
右相立即出帳,快步過來拜道:“臣在。”
隆嘉帝吩咐道:“此案,寧卿你來查,務必查明事實真相。”他的語氣很重。
“臣遵命!”右相恭聲道。
見此,燕太子放緩了心,右相和他在私下裡有一點關係,由右相查案對他有益。
人群散開後,安淺夜笑臉吟吟,眼睛亮晶晶的,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心情倍感舒暢,只覺得天下個個都順眼,“我們去幹嘛?”
“你想如何?”沐羽塵笑著問道。
“天色尚早,不如我們去皇后的帳子?”安淺夜偷偷地問。她承認,自己想去看戲。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