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大雁泱泱之國,便該大氣一點,豈能斤斤計較,做那上不得檯面的番邦弱國?殿下僅虛驚一場,若是太強勢,倒是顯得我國小氣。”
安淺夜磨牙,這右相不敢直白明瞭的懟,只能酸溜溜的指責。既然如此,那便別怪她不給面子,氣死這個老混球。
“右相竟有如此胸懷,讓人佩服。”她微笑著道,忽的臉色一沉,操起一旁的木凳一丟,直直向右相砸去,“送你一凳。”
“大膽!”右相府侍衛喝止,擊落了木凳。
“你竟敢傷我!”右相怒道,雖躲過一劫,但著實嚇著了,鬍子一抖一抖的,臉色青白交錯。為官多年,他從未遇上這等事。
安淺夜眉梢一抬,笑著揶揄道:“右相大人僅虛驚一場,又無大礙,何必動怒?如此倒顯得自己小氣了,上不得檯面啊!”
引經據典、舌綻蓮花,辨得人啞口無言?她是做不到的,但不妨礙她簡單粗暴行事。
安淺夜自認有個優點,那便是:先承君子之風,以德以理服人,如若不行,便持俠客之勢,擼起袖子大打一場。
右相面色發綠,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恨恨地一揮衣袖,回了自己的位置。將他一番話還回來,便如打了他一巴掌。
“國家大事,女子勿言。”左相悠悠一句,“婦人之見,小家之言,何以論一國?”
安淺夜白去一眼,而沐羽塵輕聲道:“酸腐人可言,粗獷人可言,智者可言,呆者可言,庸者亦可言,何以女子不可言?”
左相揮了揮寬長的袖擺,眼皮一掀,板著一張臉,回道:“女子之責,在於相夫教子,在於持家守道,論國事豈不貽笑大方?”
安淺夜左顧右看,問道:“棒槌呢?”左相這種人,只欠一頓打,否則腦子不清明。
沐羽塵淡淡道:“前朝穆元帥巾幗之姿,擋三國聯軍於武關,流芳百世;魯國女相兩朝元老,期間魯國維新自強,一躍成強國!”
左相微笑著道:“殿下所言極是,黎姑娘是何許人,如何比那女將女相?”
“他日我幹一番大事業,啪啪啪打你的臉!”安淺夜哼了聲,懶得去看他。
“老夫拭目以待。”左相面帶輕視。
忽的,隆嘉帝問道:“羽塵,燕太子已言明,會給你交代。你仍不肯退讓?”
沐羽塵不卑不亢道:“回父皇,兒臣只要一個公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