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沒興趣。”
“你!韻兒中毒,飽受折磨,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你都不願意?你當真就如此絕情冷心?”
“與本座無關。”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語調,散漫而隨意,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幽蘭色的妖異瞳眸映著手中的幽蘭寶石,光影幽芒,說不出的魔魅妖冷。
沙曼華的胸口狠狠一窒,眼底翻卷的幽瀾愈發深邃。
“你竟如此冷血無情!她可是你的……”
“她是你的女兒!”
依舊魔魅低沉的嗓音,卻多了幾分攝人心魄的陰寒,恍若九幽煉獄的陰風,瞬間捲入,帶著蝕骨驚魂的幽煞陰鷙,讓沙曼華未說完的話,生生的卡在了喉間,一雙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微微有些失神。
“本座沒有那麼多耐心聽你在這裡廢話!”
又是一道陰寒懾人的嗓音傳來,大殿中的燭火一陣劇烈的晃動,彷彿,是無力承受那空氣中肆虐的陰風。
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沙曼華驀然回過神來,抬眼看向軟榻的方向,那人,正微微低著頭,專注的把玩著手中的幽蘭寶石,看不到那雙駭人的妖瞳,周身的魔魅邪佞似乎少了幾分。
“本宮來時匆忙,忘記帶了!等下次再一併步上!”
依稀間,那人纖薄的唇似乎彎了彎,慵懶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那你就下次再來取解藥吧!”
一語落,他驀然抬起手來,幽蘭暗光流轉的衣袖如魔雲般張開,一股黑色的風暴,若隱若現。
“等一下!”沙曼華驀然一驚,疾撥出聲,雙眼中,幽光暗影,風瀾起伏,終是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物,拋向軟榻上的男子。
男子微微冷聲一聲,攤開的手心驟然收攏,一股狂嘯陰寒之氣沒入他的掌心,而那飛來之物也瞬間落入他森白的指間。
卻是一株幽蘭煙羅!鬼魅,妖美,可惜,卻只剩下兩片花瓣。
男子,幽魅如狐的幽蘭瞳眸,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掌心中的殘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佞的弧,一縷黑氣,乍現在他蒼白修指間,一片幽蘭的花瓣,瞬間風華成灰,消失在幽冷風中。
“還有最後一件事……呵呵呵……”
魔魅幽冷的視線落在那僅剩的一片花瓣上,眼底幽瀾明滅,情緒難辨,只隱約從那低迷薄涼的笑聲中,察覺到一絲淡淡的自嘲,隱在重重幽冷鬼煞的薄霧之中,不易察覺。
一語落,男子驟然抬手,那一株殘破不堪的幽蘭煙羅對著沙曼華疾射而去,在她慌亂伸手接住的時候,又是一個黑色的瓷瓶飛了過去。
沙曼華眼波微轉,眼底乍現一抹光亮,快速的接過那瓷瓶緊緊地握住手中。
“這藥果真可以……”
未等她說完,便是一股陰冷至極的狂瀾風暴來襲,將她的身體瞬間卷出了大殿。
“嘭——”
一聲悶響,暗夜之中分外驚心,那是,黑色的殿門被摔上的聲音。
沙曼華狼狽的跌倒在那一片幽蘭花海之中,看著那緊閉的門,目光忽閃不定。
“拿了藥,就快點滾回你高貴的王宮去!”
伴隨著一道魔魅幽冷的嗓音傳來,又是一陣黑色的煙霧飄來,恍若一場旋風,將沙曼華的身影湮沒在那一片幽蘭之中。
天地悠悠,萬物滄瀾。
燭影之魅,七星閣。
正在煉製丹藥的孤星長老,看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人,狠狠的眨了眨眼睛。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幾步之外,某人一身風塵僕僕,正歪著腦袋扒拉著桌子上的那些小瓷瓶,一副淘寶的模樣,眨眼之間,已經有不少小瓷瓶被她蒐羅進了百寶袋中,看得孤星嘴角微抽,眼角冷汗沁沁。
“你沒看到麼?本姑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一邊旁若無人的斂財,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著。
“別告訴我,你特意從天上摔下來就是為了洗劫我的丹藥?”看著那漸漸鼓起來的百寶袋,孤星面容一陣僵硬。
“星星!咱倆誰跟誰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哈哈……”一語落,又是幾隻小瓷瓶進了她的囊中。
“……”
“只有這麼多了嗎?你驢子裡面煉的是做什麼的?有沒有新發明啊?”
聞言,孤星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額頭之上滑落三道黑線。
“我說,這良辰美景風月無邊,你不在家陪著美人夫君,卻跑來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