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亦是一片譁然,雖然,坊間早就有傳聞說慕容大人與太后娘娘關係曖昧,可此話被義薄雲天的南宮元帥當著滿朝文武,全城百姓的面於祭天大典之上說出,這震撼,絕非凡響!
一時間,眾人神色變幻不定,目光在音夙玉和慕容正德之間轉了又轉。
“南宮浩天,你說哀家謀害先皇,顛覆皇權,證據何在?你說哀家霍亂宮闈,與人私通,證據又在哪裡?若是拿不出證據,哀家倒要問問你,汙衊當朝太后,辱沒先皇聲譽,公然藐視皇權,更大膽妄圖弒君,這諸多罪狀,你要如何來擔?”
一直未曾開口的音夙玉,目光幽幽的看向南宮浩天,緩緩開口,雍容華貴的臉上神色從容,一身威儀,氣勢不減,那綿裡藏針的話,暗斂著幾分咄咄逼人之意,殺機浮動。
“想要證據?那有何難?”
說話之人是安國公,他冷冷的看了音夙玉等人一眼,足尖輕點,躍上祭臺,隨即,在群臣驚詫的眼神中,猛然抬手揮袖,凜冽掌風呼嘯而去,直指祭臺上的紫金香爐。
三道光亮劃過,眾人滿目驚疑的看到,有紅黃綠三顆藥丸伴隨著霸道的掌風一起飛落在了紫金香爐中。
“轟——”
原本寂靜燃燒的香爐,瞬間燃起沖天火焰,而那火焰,竟是紅白相間的!
眾人看著那奇異的火焰,臉色卻是尋常,因為,聖火本來就是這個顏色的,他們只是納悶,安國公不是說要拿證據麼?為什麼來點聖火了?
還未等他們想明白,空氣中便傳來一聲驚呼。
“快看!火中有字!”
一瞬間,所有人驚愣抬頭,看向那沖天而起,橫在半空中的火焰,在看清了那些字跡時,頓時風雲色變。
“天哪!那是密函!先皇真的是被太后和尚書大人害死的!”
許是震驚過度,那人,竟忘了音夙玉和慕容正德還在場,扯著嗓子驚撥出聲。
“那是遺詔!那才是真的遺詔!太子繼位的遺詔是假的!是安公公偽造的!天哪!”
“原來先皇是要立雲王殿下為儲君的!”
“是太后命人在先皇的酒中下毒!是她害死了先皇!”
“……”
神臺之上,百官神色劇變,抬頭看著半空中燃起的紅焰,再也無法平靜。
神臺下,皇城百姓紛紛仰頭望天,明燁炫目的焰火橫跨了半邊天,燃燒在整個風都上空,是以,那些字跡,也清晰地呈現在了整個王都上空!被時光掩埋的真相,一瞬間大白於天下!
臺上百官譁然,臺下的百姓卻比他們還激動,一個個滿臉怒色,義憤填膺。
“太可惡了!音夙玉這個妖后竟然讓人毒害了先皇!先皇一代聖君,竟然被……”
“慕容正德這個老賊!身為人臣卻做出這般豬狗不如之事!與音夙玉那個妖后珠胎暗結!他如何對得起先皇!”
“風君翔竟然真的是妖后與慕容老賊所生的孽種!這個鳩佔鵲巢的野種!還妄想著當皇帝!”
“可憐雲王殿下那一身的病痛,一定是被這個妖后加害的!”
“這對狗男女真該被天打雷劈浸豬籠!讓他們永世不得……咦?那字怎麼變了?”
義憤填膺的眾人,驀然發現不對,手指著半空驚叫出聲,臉上的神情滿是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謀害先皇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南宮元帥和安國公!”
“不!這字一定有問題!雲王殿下怎麼可能不是先皇的子嗣!”
半空中,紅焰依舊,字跡,卻在不斷變幻,引得全城百姓滿目驚疑,神思難定。
神臺,一片譁然,帝都風雲迭起,而此刻的皇宮,卻是一片靜謐。
一路行來,禁宮九重,卻連幾個人影都很少見,宮中,處處透著一股詭秘的氣息。
長樂宮,偏殿。
院子裡靜悄悄的,連個守衛的宮女都沒有,這裡,如今是風雅的寢殿,之所以連個人影也沒,那是被她趕走了,自從她雙腿殘疾之後,便性情大變,暴戾狂躁,整日不是摔東西就是打罵下人,平日裡,礙於音夙玉,宮人們雖然有心避而遠之卻也不敢翫忽職守,今日,帝后皆不在宮中,宮人們便也跑的無影無蹤,遠離了這危險之地。
“嘭——”
一隻玉器花瓶從殿中飛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院子裡的地板上,碎了滿目殘片。
“一群狗奴才!全部都死哪去了?”一聲怒吼隨即傳來,滿是躁動。
寢殿中,風雅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