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讚許,幾分感嘆。
“真是,天下之大,奇人異事眾多!且,不管怎麼說,那人將密函盜出,終究是助了我等。”
“只是不知會是何人,若可見到,還可結交一二。”未來要做之事,步步艱辛,如履薄冰,正當是用人之際!
“那人既盜出了密函,卻又不直接交出,必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一切,順其自然吧!”
“叔父所言甚是!”南宮浩天略微沉吟了片刻,復又開口,“根據調查的結果,當日,祁睿出事之時,正是安元從旁伺候,立儲君的遺詔也是安元宣讀,但,祁睿既然未將紫鳳令傳給風君翔,就絕不可能下旨將皇位傳於他,那份遺詔,十之*是有人以假亂真!”
“你的意思是?”聞言,安國公略微沉吟了片刻,斂眉道。
“當時,朝中有不少元老都親眼看過那遺詔,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出自祁睿之手!安元,在祁睿還是太子時便跟在他的身邊,若這世間有人可將祁睿的字跡模仿至天衣無縫,便只能是安元!”
南宮浩天話落,營中靜默了好一會,良久後,安國公方開口道:“如此說來,安元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可,安元跟在祁睿身邊幾十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且多次捨身救駕,實在,不太可能背叛。”
“我也不相信他會叛變,可,據說後來他是投靠了音夙玉,但,卻在不久後銷聲匿跡,至今毫無蹤跡!想來,此事也是蹊蹺的很!”
若是可以找到安元,那,有很多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離奇失蹤,或是遭了音夙玉的毒手,或是,安元自己躲了起來,讓人繼續追查。”說完之後,安國公略微沉吟了一會,皺眉開口,“還有一事,你需放在心上。”
“叔父請說!”
“后妃與朝臣聯手謀害君王,除卻野心帝位一說之外,還有,便是兩人糾葛匪淺,否則,朝中那麼多人,為何偏偏就選他?前陣子,春宮門事件鬧得滿城風雨,我看,倒不像是無聊之士在搬弄是非,那音夙玉對慕容婷的確是過了!”
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音夙玉對慕容婷有著非比尋常的感情,只可惜,她是當局者迷。
“叔父所言極是,那音夙玉和慕容正德的確是有苟且之事,今日喜堂上……”
“今日喜堂上,多虧了慕容正德在天下朝臣面前上演了這麼一出。”
未等南宮浩天說完,便被安國公出聲打斷,那雙慧光流轉的眼中,隱隱閃爍著幾分異樣的光芒。
聞言,南宮浩天微微愣了一會,而後,才一臉恍然大悟之色的看著安國公,微微搖頭。
“原來,這是叔父一手安排的呀!我就說,那慕容正德怎麼會如此愚笨,自曝其短!”
自古以來,流言蜚語便是一種利器,非但可以傷人於無形,更能讓置身於流言中的人自亂陣腳,甚至狗急跳牆,露出諸多破綻。
如今,他們雖已知曉此事,可,證據卻不足,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心中,正思量著,安國公的聲音再次傳來。
“自古合謀之事,自是為了共同的利益,音夙玉,是為了風君翔繼承帝位,母為子謀,天經地義。那慕容正德,又是為何?風君翔繼位,於他何干?他這般鼎力相助,難道,僅僅是因為一段見不得天日的露水情緣?若是這般,便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大好前程,未免太過愚昧!”
聞言,南宮浩天微微斂眉沉吟了一會,驀然瞪大雙眼,滿臉震驚的看向安國公,低呼。
“叔父之意,風君翔,根本不是皇室血脈?而是,音夙玉與慕容正德所生孽種!”
心中掀起的驚瀾,波濤萬丈,風瀾起伏,一時間竟難以平靜。
本以為,音夙玉之所以會走上極端,是因為祁睿並無立風君翔之意,卻不曾想,竟還隱著這般驚天內幕!
雖然,僅是猜測,可是,他卻隱隱覺得,這就是事實!且,這種感覺很強烈!很堅定!
“音夙玉這個賤人!不僅與人做出苟且之事,竟還敢鳩佔鵲巢,霍亂我風瀾朝綱!加害祁睿,暗害雲王,做出一件件天理不容之事!若不將她繩之以法,如何對得起祖上先靈,萬千黎民!”
搖曳的燭火,在風中輕舞,虛晃出一道道清淺迷離的弧影,冷夜月下,南宮浩天站在營中,目光沉冷如冰,眼底的殺意與決然,暗自驚心。
而此刻的長樂宮中,紅月正滿臉盛怒的訓斥著宮人。
“今日你們隨太后娘娘一起出宮,如今,你們回來了,卻把太后娘娘弄丟了?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