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宮璃,透過鏡中剛好看到少年抬手取下了她束髮的玉簪,眉心跳了跳,想都沒想就是一聲低吼。
“你個小人!不僅劫色你還想劫財!”
少年的手指,明顯一頓,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隨即,偏過頭來看著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只劫色?”
“呃……”聞言,南宮璃的神情有些僵硬。
她,真的有這樣想麼?怎麼可能!
“劫色麼……”少年,微微擰著眉頭看著她,神情之中,似有沉吟,“現在,似乎天色尚早……不過,若是你……”
“你還是劫財好了!”
看著某人一幅恨不得以死謝罪的表情,少年,搖了搖頭,驀然輕笑出聲,眸中的光華,醉人而輕柔。
他不再言語,她也不再說話,時光,翩然靜好。
清淺的陽光,透過軒窗,落了一地淡淡的光暈,輕暖。
少年,手中執了一把桃木梳,為她梳理著那如瀑傾瀉的三千青絲,眉目輕垂,動作輕柔,唇角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看著鏡中的少年,每一下的動作,都是那樣輕柔,彷彿,生怕弄痛了她,而他的神情,卻又那般專注,彷彿,不管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要是她,便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看著鏡中的畫面,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句話:是誰,執起桃木梳,說要為她,將青絲梳成白髮?又是誰,傾盡了一世溫柔,只為換她,笑靨如花?
時間,翩然輕擦,微微發呆的人,還未回神,而鏡中,少年手中正拿了一個百花環,輕輕的為她戴上。
空氣之中瀰漫的清逸花香,讓南宮璃微微清醒了過來,抬眸,正對上少年清灩如墨玉般的眼眸,恍若沉了漫天星河般,光華灩灩,溫柔醉人。
看到她正看著他,少年,微微一笑,嗓音輕柔若飛雪拂風,帶著一絲淡淡的滿足。
“阿璃,今天,我很開心。”
許是,他的眼神太溫柔,許是,他的聲音太有蠱惑力,又或許,那一笑間的風華,可傾天下,她就那樣看著他,心中,暈開絲絲縷縷的甜。
他說,今天很開心,是因為,與她成親麼?
不知為何,聽他這樣坦然的說出,她竟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看著那眉目如畫的容顏,她竟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
然,下一瞬,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滯。
該死的!她怎麼都忘了!她的手根本動不了!這些都是拜這個陰險小人所賜!
“我不開心!哼!”本想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留給他一個高傲的小下巴的,奈何,她此刻根本就與木乃伊無差別!悲催啊!同樣是成親,為嘛待遇這般不同?
“哦?為何?”看著她一臉變幻不定的神色,少年,微微挑眉,故作好奇。
“因為你這是強搶民女!哼!”
“哦……”
“哼!”
“放心,以後都不會了!”他,凝眉思索了片刻,看向她,語氣頗為認真的開口。
“哼!”
“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少年眸中的笑意,愈發深了幾分。
“哼!恩?你以前還搶過幾次?”頓時,某人的神情有些兇狠!
“這個麼……”少年,一手點著眼角,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彷彿,是在猶豫該不該說,又彷彿,是在思索著他已經強搶了幾次民女。
“你最好坦白的說!”咬牙切齒的話,滿滿的都是威脅。
“坦白的說……”那刻意拖長的尾音,簡直就像一縷魔音,折磨著南宮璃脆弱的神經,若是此刻她手能動,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過去,打碎他那一臉的似笑非笑!
終於,在某人漸漸趨於兇殘的小眼神下,少年,聳了聳肩,頗為認真的開口道。
“坦白的說,我現在還不想說。”
“……”
空氣,靜默了三秒鐘,隨即,爆發出一聲氣壯山河的怒吼聲,震落了飛鳥無數。
“你去死!”
此刻,雲王府。
場中一片喧譁,簡直像炸開了鍋似的。
遠遠的,便聽到一陣癲狂的鳥叫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毫不示弱的狐狸叫!
透過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隱約可見,那某白鸞正癲狂的撲稜著兩個翅膀,口中不時地發出‘嘎嘎嘎嘎——’的怪叫聲,而它的頭頂,正有一個白花花的小圓球,不時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