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淡淡的應了一聲,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紫色的玉佩遞給他。
藉著清幽的燭火,依稀可見,玉佩的正面,一隻紫鳳,振翅凌風,栩栩如生。
傾歌,接下了玉佩,卻沒有立刻離去,微微猶豫了一會之後,終是忍不住開口。
“主子,您真的覺得,安國公能夠說服南宮元帥撤兵?”
“不能。”
少年的嗓音,依舊淡淡,若飛雪般清冷,一如他的人。
“啊?既然如此,那為何……”
聞言,傾歌卻有些怔愣,臉上的神情,盡是不解。
既然,明知道請安國公出馬,根本沒用,為何,主子還要特意讓他送信?
只是,傾歌的疑問說到一半,便自己住了聲。
主子,是何許人也?他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既然,是主子要他去的,那,便沒有什麼好問的。
思及此,傾歌一個閃身,出了書房。
房中,少年緩緩抬頭,看向窗外那一輪孤冷的寒月,墨玉般的眼眸之中,光影淡淡,瀲灩風華,卻有一絲冷寂。
翌日,江陵。
桃花樹下,一方竹屋。
老人,推開門,從房中走出,斑白的髮絲在明媚的陽光下,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童兒,今日可有蒼蠅來打擾?”
老人,看了一眼正在煮茶的無憂,狀似隨意的開口一問。
“師傅,今日一早,便來了一位。”無憂,一邊小心的扇著扇子,一邊恭聲回道。
“哦,打出去了麼?”
“沒打。”
“恩?”
“還沒來得及打,他自己就走了。”
“哦?”聞言,老人的眼中,劃過一抹訝異。
“不過,那個人留下了一封信要我交給師傅。”無憂想了想,便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老人。
老人,開啟錦囊,取出信箋,看完之後,神色驀然一變。
“那人可曾留下姓名?”
看著老人臉上的異色,無憂微微詫異,凝眉想了想,驀然一拍腦袋。
“我忘了!他還留下了一枚玉佩。”
說話間,無憂在衣袖中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一枚紫色的玉佩,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玉佩,深邃的雙眼,看著陽光之下,那一隻振翅凌風的紫鳳,神色微微動容。
“童兒,收拾一下,隨為師前往錦州。”
良久之後,老人丟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進了竹屋。徒留無憂一人,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愣。
“不會吧?那玉佩究竟是什麼來頭?”
“哎……早知道就把那個傢伙留下來問清楚了!”
“……”
兩日後,錦州。
城主府中,南宮浩天與軍中將領正在議事,驀然,一名守城士兵牽來稟報,說有人要見南宮浩天。
“哦?那人可說自己是何人?”
南宮浩天,微微凝眉,沉聲問道。
“回將軍,他只說,自己姓衛,是您的叔父。”牽來稟報計程車兵,遲疑了一下,開口回道。
心中,卻是詫異不解,南宮元帥,明明覆姓南宮,怎麼會,多了一位姓衛的叔父?
然,還未等他想明白,便覺一陣風從身邊刮過,南宮浩天已經越過他,朝門外走去。
房中的眾人,皆是微微一愣,不由得起身,追了出去。
錦州,城門。
長街之上,行人如梭,老人一身布衣,靜立風中,周身卻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無憂,站在他的身邊,百無聊賴的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不多時,南宮浩天便從城內趕了出來,見到老人,很是激動。
“叔父,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派人通知一聲?”
“呵呵……無妨。”老人,見到南宮浩天也很是開心,臉上,難得出現了幾許笑容。
“叔父,快裡面請。”說話間,南宮浩天便將老人迎進了城主府。
立刻有人奉上了茶水。
“焰兒,快來拜見叔公。”南宮浩天,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南宮焰,沉聲喝道。
南宮焰的眸子,轉了轉,隨即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拜見叔公。”
“好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果然是,器宇不凡,有大哥當年的風範啊!”安國公,拍了拍南宮焰的肩膀,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