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撐著,怕是連二流世家都夠不上了,也難怪族長會如此著急。
不過對方也帶來了族長的意思,對方比老太太那群人要識時務的多,既然對方願意靠攏顧秦,夏桐自然是願意幫族裡人說說好話。
其實夏家的靠攏也並非一無是處,雖然一把火燒了夏侯府,可府中的財富卻沒有燒掉,整個夏家底蘊那麼深,歷史比太師府還悠久,不知存了多少錢財,對顧秦以後的行事必定是有幫助的。
次日不知顧秦是何時出門的,夏桐一整日都沒看到他,倒是西風留在了府中,似乎就要一直跟到她生下孩子才肯罷休。
“今日風雪如此大,待會府裡有多餘的剩菜你們都送去給城中的乞丐,免得也浪費了。”
屋內溫暖如春,夏桐靠坐在軟榻上一邊給孩子繡著帽子,越繡越覺得彆扭,不過反正孩子也分不清美醜。
“夫人早就吩咐了,今日還親自佈施給城中的乞丐,這次總沒有人會有意見了。”清兒一邊換著被褥道。
知道她在說之前老太太不滿她娘施捨給乞丐,還責罰她孃的事,不過好在那老太太不在了,不然她娘還不知要受多少苦。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開啟,只見芳瑜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走了進來,一看到這些藥,夏桐就腦袋大,現在她喝藥喝的比水還多。
放下手中的帽子,夏桐掃了眼屋外的西風,忍不住又意味深長的看向芳瑜道:“你如今也不小了,可曾有過其他想法?”
話落,芳瑜連忙放下藥碗,皺著眉頭耳廓泛著微紅,“奴婢不懂主子的意思。”
“主子的意思就是問你想不想嫁人。”這時清兒抱著一團要換洗的衣物從她身邊走過,“我可是看到某些人不時在那與西風“暢談”藥理,西風還經常送聚德齋的點心來呢。”
“你……你胡說什麼!”芳瑜立馬紅著臉瞪了她眼。
清兒則連忙笑著跑了出去,倒是留下一臉微妙的夏桐坐在那,這個西風果然有異性沒人性,送點心給芳瑜吃,都不知道給她這個王妃買一份,虧自己還想給他加月銀。
“主子你不要聽清兒胡說,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芳瑜似乎也急了,一向沉穩的她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
一邊吹著滾燙的藥,夏桐眉梢一挑,幽幽道:“我當然不會多想,不過西風都承認了對你有意,我作為王妃自然得為屬下的幸福著想。”
“主子……”芳瑜紅著臉整個人都有些不對了,見說不通也就連忙跑了出去。
夏桐嘆口氣,她可不能讓西風那小子那麼容易就把芳瑜給騙走了,得吊吊他胃口才行,免得不珍惜芳瑜。
——
夜色如漆,風雪交加的京城肅穆一片,不時能看到舉著火把疾跑過去的禁軍,各家各戶都緊閉著門,連打更的也沒有再出現,整個黑夜好似只剩下禁軍沉穩的腳步聲。
就在城外數里的某處平地,那裡卻駐紮著不少營帳,就在某個營帳內,燭火悠悠,裡面坐著不少將領,為首的男子神色嚴謹,正指著長桌上的地圖說著什麼。
“如今城中禁軍只有兩萬,顧秦手中神機營的人大部分都調去了邊關,剩下的人都駐紮在城外,我們手中有十萬兵馬,只需在半個時辰內攻破城門,就算神機營的人趕到也無濟於事。”
右斜側坐著的是四皇子,聞言也是認真道:“我們手裡有沈姑娘製作的□□,攻破城門並不是難事,而宮中也只有五千御林軍,到時只需內應從裡將宮門開啟,整個皇宮都盡在我們掌控之中!”
話落,上首的蕭鳴也目光灼灼的掃了眼底下的人,“一旦攻破城門,一部分人前去宮門口,另外一部分人立馬控制所有官員的府邸,以太師府為主。”
聞言,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起來,不過那邊的六皇子卻是有些憂愁,“五哥,那顧秦該怎麼辦?”
營帳的簾子忽然動了動,蕭鳴緊緊盯著那處,聲音陰沉,“顧秦為人野心勃勃,怎會真心替蕭璟賣命,只要我們捉了他的王妃,就算他不顧及大人,也會顧忌他那未出世孩子,必定不敢再與我們作對,一等控制了京城,到時再處理這人也不遲。”
顧秦那惡賊滅了他母家滿門,此等大仇豈能不報!
營帳的簾子被人撩開,只見外面走進一道紅衣似火的女子,她眉眼豔麗精緻,讓人一眼便難以相忘,其他人看到她都跟著打了個招呼。
“五哥與沈姑娘必定是有要事要談,我們便不打擾了。”六皇子笑了一聲,識趣的帶著其他人離去。
沈莘掃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