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拄著柺杖走了進來,夏桐便立馬迫不及待的問道,而後者顯得並不著急,等慢慢坐下後,才幽幽的看了她眼。
知道對方的意思,夏桐遲疑了一會,還是從懷中拿出那枚紅色方形印鑑放在桌上。
不同於剛剛的傲慢,當看到東西后,老人神情才嚴肅起來,等拿過東西在手中打量片刻後,面上依舊是一副晦澀不明。
不可能的,那小畜生警惕性那麼高,怎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偷走如此重要的東西,可這印鑑卻是千真萬確的存在。
“希望太師說話算話。”夏桐緊緊的盯著對方。
打量了許久,老人才將東西收入懷中,一副意味深長的看著對面女子,和藹一笑,“這是自然,只是老夫很好奇,你是如何拿到東西的?”
面對對方的提問,夏桐皺皺眉,似有不悅,“太師想聽,晚輩卻不齒說,若非為了孃親,太師以為我會做出此等背叛王爺之事嗎?”
雖然不知道顧秦把東西給她的用意,可她相信以對方從不吃虧的性子,肯定還醞釀著其他陰謀。
四目相對,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忽而笑著擊掌三下,霎那間,屋外忽然走進來幾道身影,當看到她娘時,夏桐著急的立馬迎了過去。
看到女兒,柳氏連忙紅著眼走了過來,“你……你怎會在這?”
押著柳氏的人也在老人的示意下退後幾步,夏桐將她娘上下打量一番後,見並未受到傷害,這才險險鬆了口氣。
“老夫一向好客,若是有朝一日王妃也想來府中做客,老夫定是歡喜有加。”
老人拄著柺杖,笑眯眯的掃了夏桐一眼,不顧對方那冷漠的神色,一邊悠哉悠哉的帶著人離去。
這時夏桐才拉著她娘立馬問道:“您怎會去到太師府?他們可曾有對你做過什麼?”
夏侯府投靠太師府的事她爹還不知道,夏桐還是覺得要把此時與她爹說一聲,免得被人賣了還不知情。
說到這,柳氏似在回憶什麼,面色憂愁,“那天本想去你外祖母家的,誰料途中忽然遇到刺客,我被人打昏後便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也不知是何處,她們倒未曾對為娘做什麼,只是……”
說到這,柳氏似乎有些遲疑,“只是他們曾逼迫我吃下一粒藥丸。”
“芳瑜!”夏桐立馬去叫外面的人。
等人進來後,她才讓芳瑜替她娘看看,心頭也莫名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伸出三指壓在柳氏腕間,不多時,芳瑜神情越發凝重,終還是鬆開手,欲言又止的看向夏桐,“只是一些寧神靜氣的藥物罷了,許是怕夫人大聲吵鬧引來旁人。”
相視一眼,夏桐心中一沉,唇角一抿繼而拉著她孃的手安慰了幾句。
柳氏看了兩人一眼,風韻猶存的面容上帶著抹異色,轉而問起了其他事。
夏桐便將一切都告訴她娘,順便讓她爹早做打算,夏府裡的人都是神經病,反正以後裡面的人是死是活她是絕對不會再管了。
讓清兒送她娘回府後,路上她才開始問起芳瑜其他事。
“如若奴婢沒有猜錯,夫人中的是一種□□,一時半會不會發作,可時間一長便會損害體內所有器髒,從而導致死亡。”
馬車裡芳瑜神色格外嚴謹,見自家主子神色格外陰沉,還是大著膽子道:“而且……這種□□,應該是太師府自制的,奴婢……只能壓制,最長不過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後還沒有解藥……”
後面不言而喻,夏桐閉上眼不自覺揉著隱隱作疼的額心,她就說那老不死的怎麼那麼爽快的就把她娘給放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噁心,不僅言而無信,這分明是想再擺自己一道。
“此事……主子可要告訴王爺?”芳瑜試探性的問道。
夏桐沒有說話,她現在心裡煩亂的很,夏府作死也就算了,還聯合外人來坑她,看來無論如何,也得讓她爹和那群人劃清界線。
回到府中,她依舊頭疼的很,若是再次與那老狐狸妥協,便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她絕對不能受制於對方,可是她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娘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只是想到顧秦,她還是不想先低頭,畢竟本來就不是她的錯。
夜晚外面依舊飄著鵝毛大雪,落滿一地銀霜,屋內溫暖如春卻又漆黑一片,雕花大床的被褥下拱著一道身影,裡面的人似乎已經睡熟,呼吸綿長細弱。
夏桐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了女皇帝,左擁右抱格外奢靡,只是當看到其中一個男寵長的格外像顧秦時,嚇得又猛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