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說,姐夫您能擲飛刀就能殺人,有空時你可要讓我開開眼界。”

“那好辦,”邵姐夫拈起桌上一根公用銀筷,抬手朝落地罩內兩丈多遠外的花瓶一指,“看著裡屋最高的那朵花兒。”

銀筷出手激飛而出,只聽“咚”地一聲輕響,銀筷彈在花瓶後的牆壁上,掉落在地,花束頂端初初綻開的一朵紫菊已絲絲飛散,僅餘下一個零落的花托搖搖曳曳。

以筷子這種鈍頭器具射穿柔嫩花朵可不是個容易事兒,何雲頓時拍著手大聲叫好,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邵良宸不無得意,尋常練武之人都看不起暗器功夫,認為只有做賊的才會用得上,但他深知遠距離攻擊對保命的重要性,早年是在此下過苦功的。話說,他這工作性質本也與做賊異曲同工。

何菁眼神極佳,隔著兩張多遠也可看清平整無瑕的粉牆上被筷子戳了個小小凹坑,好端端的花兒也散了一桌子殘骸,她暗中悲嘆:小舅子與姐夫相處融洽是好事,但,日子也該得好好過啊!

今日飯吃得早,吃完天都尚未黑透,何雲近日來與武德相處甚歡,一吃完就亟不可待地找小夥伴討教基本功去了。

何菁與邵良宸坐在次間南炕上,隔著炕桌對弈打發時間。圍棋他們兩人前世就都會下,那時總是他下不過她,結果今世何菁因為撂下的時候太久,技藝生疏,反而落了下風,很令邵良宸暗中欣慰。

“悅兒那孩子看著不錯,不過,她與伙房的小崔師傅有私情,咱們得考慮及早為他們挑明瞭辦婚事,不然說不定會出亂子。”

新挑出來在主屋伺候的兩個小丫鬟一個叫悅兒,一個叫茗兒,剛吃完飯時都被叫過來與男女主人正式見了面,兩個小姑娘都顯得受寵若驚,表示一定好好幹,不讓侯爺夫人失望。

只幾句話的工夫,就叫何菁看出來這麼一番內。幕。

邵良宸十分好奇:“伙房的小崔你就見過一次吧?”

“是啊,只在你帶我認人那時見過一次,而且當時見的人太多,我並沒記得他長什麼模樣。”何菁手裡拈著棋子,眼望棋盤,語氣十分閒在,“不過我記得伙房那邊一共就兩個男人,其餘都是廚娘,另一個男人是個矮胖的老者,悅兒的相好既然在那邊,也就只能是小崔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邵良宸已經完全沒心思下棋了。

何菁抬眼看看他,努力收起“這不是明擺著嗎”的表情,解釋道:“悅兒鞋底沾有油漬,她與茗兒一道進來又一道出去,在磚地上留下的鞋印都不一樣。這些天我留意過,只有伙房來送膳食的人腳底才會有那種油漬,悅兒是管打水的丫頭,沒事往伙房跑做什麼?”

邵良宸猶自不信:“那也難說是去偷吃東西,或是找人聊天去的呀。”

何菁似有些難以啟齒:“你沒看見她頭髮裡沾著柴草碎屑嗎?她換了乾淨外衣,但粘在頭髮上的草沫子不易清理乾淨,那是伙房裡堆著的柴草,咱們院兒裡沒有的。若非……與人那什麼,怎至於滾了一身,連頭髮都沾上了?”

邵良宸自認已是目光敏銳超越常人了,可很確定方才沒看到悅兒有什麼油漬和柴草,他靜靜盯了何菁一會兒,問道:“你是不是也能看得出,我今日去過哪裡?”

“你不是去豹房了麼?”何菁說得十分輕鬆。

“……不是小五對你說的?”

“不是啊,”何菁笑了笑,“從你靴面上的褶皺與膝下新蹭的少許灰塵便可看出,你今日必是向人行過大禮的,普天之下,還有幾個人需要你行跪禮的?”

邵良宸有點後脖頸發涼,但同時也覺興奮,她這套本事可比前世厲害多了,頗有偵探之風。他欠身將手肘支在炕桌上,興致勃勃地問:“你來說說,你還看得出什麼?”

“我還看得出,你今日牽著馬走了不少路,右手袖口都被馬鼻子蹭髒了一點,你還在個挺整潔講究的地方坐了好一陣,把袍擺都壓皺了。所以,”她抬眼看他,聲音小了些,“我那時才會猜你是外面有別的女人,過去找她了。”

可見如果他真在外面偷腥,決計是別想瞞過她這雙火眼金睛的,邵良宸一笑:“我是走累了在茶樓坐了半個時辰。你這雙眼睛可真不尋常!我該向你學學,若是我也有了這套本事,將來辦差必定事半功倍。”

何菁很真心地謙虛:“這點本事在我身上也沒什麼用,也就蒙你看得上罷了。”

邵良宸略感忐忑,手上捻動著一顆白棋子:“你既看出我去過豹房,不想問我去做什麼的麼?”

何菁有些奇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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