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好合你心意?
“再說,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這麼多年了,你還惦記著人家月照吧。”
司文景心一突,如果說父親前面的話語還打動不了他的話,那後面那句,卻切切實實的擊中了他的心。
所以現在他站在了這,跟傻子一樣,可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在腳下堆了一地菸頭後,江月照的身影總算出現了。
他一個愣神,她已經上了車,發動,司文景趕緊開啟自己的車門,跟在她後面,出了地下車庫。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跟著以後要做什麼,只是盲目的,隨著心裡的一股勁兒跟在她車後,等到了目的地,他回過神來,看著外面一愣。
醫院。
她車往住院部開去,那一定不是她自己來看病,探病?司文景第一個想到的是江祈凌也住在這裡,而後才緩緩想起來曾阿姨也生一樣的病,也在這裡。司文景猶豫了一下,還是停好車,跟了過去。
他還繞到外面去買了水果花籃什麼的,自然以為她已經到了病房,於是徑直往曾卿如的病房過去。走到門口,隱約聽到裡面有兩個聲音在對話,司文景沉了沉氣,抬起手敲門。
不一會,裡面傳出一個年輕的女聲,“進來。”
司文景聽到聲音一怔,開門進去才發現裡面的女孩不是江月照,很面熟,他稍稍一想就認出來了,“是醉墨吧?”
曾醉墨其實認識他,小時候,她還會想跟在江月照身後當一個小尾巴時,無數次的見到過他,可是她記得……眼前這人在姐姐落難時,轉眼就娶了別人。
出於教養,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痕跡,客氣又疏離的點了點頭。
可曾卿如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好了,瞥了他一眼,冷漠道:“江祈凌的病房在這一層的另一頭,到底就是。”
司文景臉上的笑意裂出一條縫,他上前放下水果籃,不好說是來找月照的,只好道:“聽說阿姨身體有恙,我來看望您。”
“噢?原來是來看我的啊。”曾卿如輕飄飄的道。
“是啊,阿姨您…看起來氣色還可以。”司文景小心措辭道。
曾卿如笑了笑,“我看起來比你的岳母要好嗎?”
司文景一僵。
曾卿如當做沒看到,繼續往下說,“也是,她總是操心得太多,這病啊,就是不能操心,得心態好,得靜養,你和昕遙夫妻倆應該時時在邊上提點著點她,那樣也許她還能多陪你們一些日子。”
司文景吞嚥了下口水,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曾卿如看著他這幅模樣冷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猜得到司文景的目的是江月照,她這裡也沒別的什麼他可以圖的了,再加上依她對司玜葉蘭夫婦的瞭解,和如今江氏的形勢,她不難想象得到司文景忽然到訪是為了什麼。
可他怎麼不想想,他已婚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肖想月照?
曾卿如緩緩道:“人的命啊,是說不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病災就會突然侵來,所以要懂得惜福,總是看著不是自己的東西,最終只會落得一場空。”
她的提示很明顯了,可大約是因為之前他們談話的內容,司文景自然而然的以為她在說江祈凌,他附和道:“沒錯,幸好現在月照還是回來了,江氏本來就應該是她的。”
曾卿如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怎麼樣他和江昕遙也是八年的夫妻,沒有愛也有恩,所以無論他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讓曾卿如感到厭惡。
她不再跟他耗時間,明明白白的攤開來說:“文景,以前,我是很喜歡你的,我一度以為你會成為陪在月照身邊一輩子的人。”
司文景聞言心緒浮動得厲害,他大概知道曾卿如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他想聽的了。
“但是有些決定做了是沒有回頭路的,你也是,你父母也是。”她盯著他道。
司文景臉漲得通紅,半天才道:“對不住,阿姨。”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要說也應該對月照說,不過我想,現在她不會想聽,也不需要了吧。”曾卿如道。
司文景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無言以對。
曾卿如望著他這樣,還不算太沒救,情緒平緩下來,“我知道你的本性不壞,不至於如此。去轉告你的父母,不要妄想打月照的主意,她再不濟,身後還有我們曾家。”
司文景聞言臉刷的一白,可嘴上還要做機械的“解釋”:“您…誤會了。”
“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