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了。”
所以別再這般的弄亂我的頭髮。
顧詩情含笑望著他,白皙如玉的臉龐,劍眉星目,好一個翩翩少年郎,至於他是個大人?嘴圈周圍都還是絨毛呢,說什麼大人。
見弘暉抿嘴,才敷衍的“嗯”了一聲。
弘暉:……
衣衣噗嗤一聲笑了,對於這個哥哥,她向來敬重,但是該看笑話的時候,是毫不手軟的。
桃桃那姑娘,又穿上男裝,溜溜的跟著李卿一道出去了,顧詩情後悔的要命,早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就不讓他們幾個下地跑步了。
自然也不會遇到李卿,自然也不會遇到現在的窘狀。
“可恨。”顧詩情磨牙。
胤禛剛一進門,就聽到顧詩情恨恨的聲音,不由得納悶:“怎麼了卿卿。”
顧詩情咬牙:“別叫我卿卿,我現在想宰了李卿這個兔崽子。”
胤禛冰山一般的神情,終於裂了一道縫,被烏拉那拉氏這麼一聯想,他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叫卿卿就像是叫李卿似得。
可是也已經叫習慣了,輕易也是不好改的,這般讓人作難。
可見李卿那小兔崽子,就是來氣他的,奪走他閨女,奪走他的愛稱。
兩人對視一眼,顧詩情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長腿一邁,胤禛走到她跟前,一隻手掰過她的臉,嘴角勾起她最害怕的弧度,冷冷的說道:“你自己出的主意,跟爺哼什麼。”
顧詩情呲牙,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家福晉出的主意,不哼你哼誰。”
胤禛:說的好對,竟無言以對。
他回來是拿一份材料,扭頭就又走了。
後腳七福晉就過來,帶著十三福晉一道。
十三福晉如今憔悴的厲害,小臉蠟黃,笑起來看著也很勉強。
可不是這般,十三還被圈著,太子那裡都已經放鬆了,唯有他那裡,似乎承載了康熙所有的怒火。
至今毫無動靜,十三福晉可不是著急,可著急也沒有辦法,這事情,不過段時日,風頭下去,再運作也是沒用的。
見了顧詩情,兩行清淚刷的就下來了:“這段時日,承四嫂照顧良多,弟妹無以為報,親自過來看看你。”
顧詩情輕嘆,遞上手中的帕子:“快別哭了,擦擦吧,都是一家的人,就別說那兩家的話。”
十三福晉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以前要是別人跟她說這話,她是相信的,可是如今……
自打十三被圈禁,昔日那些要好的妯娌,瞬間就忙起來,就只有四嫂,隔三差五的派人去看看她,給她送一些實用的物件。
內務府那起子奴才,送來的份例,雖然說數量是不缺的,可這質量上,就難免打折扣。
不說她是金尊玉貴的長大,就說府上的幾個孩子,那個不是皇孫,如今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幸好有四嫂幫襯,這日子才能如舊的過下去。
感激的對著她笑笑,顧詩情又忍不住嘆氣了,想當初十三福晉也是一個活波的妙人,她自幼在家中受寵,性子難免就帶著些天真善良,之前被後院的幾個妾室壓在頭上,後來好不容易跟十三好起來,十三又出了這事。
這個時代,女人全依賴著男人過活,但凡男人出個問題,掌家的女人就過不完的苦日子,做不完的難。
送走兩人,顧詩情對著院子裡的芭蕉樹,難免的又嘆了一口氣。
奪嫡才剛剛開始,可是其殘酷性,已經能窺見冰山一角。
她只能盼望,事情會像歷史中那般發展,她承受不起失敗。
若只是她,就算失敗了,也不過是受些罪,再不濟,命保不住,可她有六個孩子,任何一個受一丁點的苦,就會比割她的肉還讓她難受。
雖然一直都知道,太子會復立,可是訊息傳來的那一瞬間,胤禛還是靜默了,皇阿瑪愛子至深啊。
他自愧弗如。
顧詩情移步上前,撫上他的脊背:“也別難過,能廢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據粘杆處傳來的訊息,康熙和胤礽之間的氣氛,並不如外面表現的那麼好。
其中的微妙,仔細的盯著,總是能發現一二的。
幸好還有好訊息傳來,胤禛也要晉封了,顧詩情望著聖旨上,那和碩雍親王五個字,柔柔的笑著。
更有訊息傳來,說是皇上已經開始建圓明園。
這個歷史上屬於胤禛的園林,也已經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