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都將脖頸彎的低低的,恨不得垂到胸口。
聽著上方傳來胤禛溫和的話語,“別鬧,爺抱你進去,讓她們自己散了就好。”
再接著就是福晉小聲的嬌嗔聲,“叫人看到多不像話!”
“抱自己妻子,如何就不像話了。”胤禛緊緊的抱著她,止住她不斷踢騰的雙腿,大踏步朝正院走去。
顧詩情將自己燒紅的臉埋進胤禛的懷裡,發誓沒有三五天,絕不出門。
到了室內,胤禛直接將她扔到床上,櫻粉色的錦被被他粗魯的扔到一旁,一夜春。宵。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胤禛懶懶的躺著,不願意起來,真的是破天荒頭一遭。
“可把爺累壞了,給爺揉揉腰。”
顧詩情敷衍的揉了兩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打了我許久,我都沒有說什麼,還要給你揉腰?”
“你不樂意,下次爺就不打了。”胤禛傲嬌的一甩頭,哼笑著說道。
“福晉、爺,十四阿哥送帖子過來,說是一會兒就過來。”錦繡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胤禛和顧詩情對視一眼,好不容易好好歇歇,十四那個瓜熊娃子來幹嘛。
不情不願的起身洗漱,剛剛用罷早膳,胤禎這瓜熊娃子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進門就大喊:“四哥你不厚道,有好東西也不惦著兄弟。”
顧詩情黑人問號臉的望著胤禎,這是親兄弟吧,沒有這麼大聲潑髒水的,往胤禛那裡一看,果然見他臉色黑沉,冷冷的說道:“爺有什麼好東西,沒有惦著你這個兄弟,可要說個仔細分明。”
“你昨日裡上的壽禮,小爺就從來沒見過,怎麼不給小爺送一份。”胤禎一口飲進手裡的甜茶,囔囔著說道。
“都說了是進給皇阿瑪的壽禮,你也敢提前用嗎?在上書房的學問都……”胤禛望著圍著他轉的多多,接著說:“學到狗肚子裡不成。”
多多現在四個月了,已經是半大的狗崽子,從小萌新到成年狗的轉變,是猝不及防的。
胤禎望著這隻一點都不萌、不可愛的狗,伸腳踢了一下,嘟囔道:“比嬤嬤事還多。”
顧詩情心疼的眼角一抽,但是這是胤禛的兄弟,她一個做嫂子的,也不好說什麼,不然因為一直狗崽子,就教訓小叔子,那就不好聽了。
胤禛也是極愛狗的人,看不得多多被胤禎欺辱,當下拽著他的胳膊,往外一推,清冷的說道:“去找哈哈珠子他們玩吧,別在這裡搗亂。”
胤禎負氣而去,到了德妃宮裡又鬧一場,不管不顧的說道:“老四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問他為什麼不早一點給我一個按摩器,他就趕我走。”
“就是親兄弟,才只是趕你走,要是別人,要把你用掃帚掃出來了。”德妃揉了揉額角,為胤禎這風風火火的脾氣愁,老四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一切事務到他手裡,都是遊刃有餘的。
但是老十四不行,有勇有謀確實好,但是這脾氣,太讓人操心了,心裡憋不住一點的事,今天這事辦的,槽點多的她都不想訓他。
“走走走,去找你哈哈珠子玩去。”德妃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又轉臉對大宮女說道:“今日裡胤禛受委屈了,你去將前日裡得的表拿過來,那個是個稀奇玩意,賞四福晉了。”
德妃其實也很喜歡,那錶款式新穎的很,做成花盆的樣子,上面繁榮的花朵是用螺鈿、水晶鑲嵌而成的,華美非凡。
兩個小太監抬著,上面搭著紅色的絨布,一路招搖的到了東四所,胤禛笑容滿面的送走永和宮的人,回屋就將桌子拍的啪啪響。
“這是給他善後呢,爺是這樣的人嗎?”
顧詩情笑嘻嘻的撫著他的胸口,溫聲道:“嗨,你還真放心裡去。”
胤禛冷哼一聲,不自在的說道:“就是有些心涼,不管如何,我們兩兄弟的事情,爺總是排後面的那一個。”
德妃對他一向是好的沒話說,從皇額娘到額娘處,他也只是不適應了幾天而已,到底是親母子,打斷骨頭連著筋。
可是自從有了弟弟,小十四難免招惹他,每次德妃都一本正經的替小十四賠罪,殷切溫婉的安撫他,殊不知,越是這樣,越是讓他覺得,他就是個外人。
回數多了,心裡的憤懣就沒有那麼嚴重了,可是每次還是意難平。
同胞兄弟,沒得差距這麼大的。
額娘總是說,爺是個大的,要讓著小的,後來就說是爺比小十四沉穩,行事要周全些,所以讓著些小十四,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