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情帶著弘暉、雙胞胎還有幾隻寵物,就這麼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
第二天就要步入正軌了,東四所裡的一切事務都該接手了,許久沒有關注過,但是顧詩情也做了這麼兩三年了,到手熟悉的快的很。
令她滿意的是,就算她一走半年的,李氏、宋氏也都乖巧的很,並沒有整出什麼么蛾子。
兩個新人就更乖了,還沒有侍寢的她們,沒有一點底氣去鬧。
一大早上,天剛矇矇亮,四個妾室已經在正院門口碰頭了,李氏打頭,宋氏跟隨其後,武宜蘭和林妙華並列走著。
正院的門,還沒有開。
正是丹桂飄香的時節,早上冷的厲害,幾人都在外面加了褙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尷尬的發現,她們今日有志一同,都穿了色調老氣,最不趁人那種。
頭上的插戴也特別有意思,都是宮中的制式首飾,平時不屑於碰一下那種。
都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心中對福晉的恐懼又加深了一層,能制住一兩個人,那隻能說是福晉這個身份有天然壓制,可要是人人都害怕,那隻能說福晉真是太厲害了。
幾人都是餓著肚子過來的,這會兒前胸貼後背的,灌了一肚子的冷風,還不見正院的大門開啟。
也不敢抱怨,帶著貼身宮女靜靜的候在一旁。
好半晌,才聽到院內有輕巧的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近,吱呀一聲,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大門,終於開了。
開門的是王玉柱,見著李氏就微笑著行禮,忙忙的往裡讓,口裡說著:“福晉還在睡呢,這會兒是要開門去打水,幾位主子,在偏廳歇息一會兒,等福晉醒了,奴才就去通報。”
李氏話說的也很客氣:“是我們打擾了,既如此,你快去忙吧。”
又有小宮女來上茶,端上點心放著,一言不發的立在牆角,等候差遣。
其實顧詩情這會兒已經醒了,但是還不想起,胤禛要去上朝,早就走了,留她一個人,左右沒有什麼事情,一點都不想起。
她曾經的夢想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如今第二個願望是已經滿足了,可是第一個,遠遠的不夠,站的越高,起的越早。
聽到錦繡來報,說是李氏她們過來了,顧詩情懶懶的擺手:“且讓她們候著。”
沒一會兒,玫瑰輕聲喵嗚著尋過來,大眼睛裡滿是委屈,眉頭都皺到一起,似乎是在譴責,主人為什麼不下來陪我玩啊。
顧詩情瞧了,心疼的肝顫,利索的爬起來,梳妝打扮,快速的用膳之後,將玫瑰抱進懷裡。
一路旖旎著去了偏廳。
到的時候,四人連忙站起來,衝她行禮。
“起吧。”這許久不見,再見就覺得有些陌生。
李氏穿著秋香色的褙子,裡面是香色的旗裝,很是端莊,也特別像是三四十歲,當了祖母的穿著。
宋氏也很有意思,黛青色的褙子,毫無花紋,裡面的黛色的旗裝。
武氏、林氏明明都是豆蔻年華,偏偏打扮的跟李氏相差無幾。
顧詩情扶額,這是將她當成了洪水猛獸嗎?
“去,將庫房開啟,挑那些鮮嫩的顏色,粉的,黃的,淺綠的,送到針線局,製成衣裳,每人四套。”顧詩情回首,對著錦繡說著。
打扮的這般老氣,這是明晃晃的投訴啊。
是說她烏拉那拉氏不夠賢惠,剋扣她們的份例,還是畏她烏拉那拉氏如虎,衣服都不敢正經穿了。
又對著錦心說道:“你去內造辦事處,打幾套首飾來。”
說著掃視一下四人,撫摸著玫瑰光滑的後背,冷冷的說道:“李氏是怎麼管著服裝份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李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林氏聽著這聲音都替她疼,就見她顫抖著唇,半晌才說道:“妾身糊塗,請福晉責罰。”
顧詩情將玫瑰放到自己腿上,護甲叩著桌面,漫不經心的說道:“罰你?你們彆氣我,一切好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是老人了,還要我去說嗎?”
李氏冷汗一滴滴的下落,在福晉手下這許久,明白福晉真的是不高興,當下就承諾道:“求福晉給個機會,明日定讓福晉滿意。”
顧詩情慢條斯理的逗弄著玫瑰,見它舒服的發出呼嚕聲,才抬眸盯著李氏,聲音冷肅:“你瞧這小貓,我新得的寵物,她若是聽我的話,自然好衣好食的供著。”
見宋氏也噗通一聲跪下,才滿意的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