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貝勒爺帶著的。
這麼一想,心中愈發暢快,溫柔的說道:“昨日裡,爺得了皇阿瑪的賞賜,當時就吩咐我送過來,但是天色已晚,想著你們可能不方便,就今日裡才送。”
顧詩情接過籃子,掀開上面的遮巾,就見是一筐圓嘟嘟紅溜溜的櫻桃。
“這東西好,好幾日都沒有吃著了。”顧詩情當即就吩咐去洗一碟子來。
董鄂氏笑的嬌媚,溫聲道:“可不是,從京城快馬加鞭送過來的,除了暖房,這時節哪有這玩意兒,都是精心伺候出來的,統共就這麼一籃子,皇阿瑪全賞給我們爺,又給你們分出一小籃子來。”
顧詩情特別捧場的撫掌,將洗好的櫻桃往董鄂氏跟前推了推,董鄂氏連忙推辭,笑道:“我那還有呢,給你和老四嚐個鮮,又不是什麼金貴物件,我回了,你不用送。”
見顧詩情笑吟吟的要出來送她,董鄂氏連忙制止。
顧詩情一邊往外送,一邊客氣的說道:“應該的,不過兩步路的事,三嫂小心腳下。”
揮著小手帕,目送董鄂氏遠去,顧詩情有些納悶,無緣無故送來一籃子櫻桃是做什麼。
等到胤禛他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長排的火把像是火龍一樣,照亮了半座山。
顧詩情躺在榻上,聽著外面傳來胤禛的腳步聲,才裝作一臉期待的站在帳篷後面,做出一副久候的模樣來。
胤禛掀開簾子,就見烏拉那拉氏揉著紅紅的雙眼,見到他,哈欠停在一半,小嘴張得圓圓的。
突然雙眼一亮,撲上前來,驚喜的說道:“你回來了!”
胤禛板著臉,冷冷的斥道:“這麼冷的天,去榻上窩著,站在門邊,受涼了可如何是好?”
顧詩情笑嘻嘻的跳到他身上,柔聲說道:“總覺得站在這裡,你會回來的早些。”
胤禛托住她的屁股,恨恨的拍了一下,才溫聲說道:“一點都不省心。”
“別人家的媳婦可省心啦,就是你不喜歡。”
“胡說,攀扯別人做什麼?”
“你覺得誰家媳婦兒聽話,就去找誰唄,我是改不了了。”
胤禛無奈,烏拉那拉氏如今是越發不好管了,瞧這話說的,當下肅著臉,冷冷的恫嚇:“爺真去找了,你可別哭。”
“你以前找的少嗎?沒見我哭一次啊。”顧詩情湊上前去,將他白皙圓潤的耳朵扯出各種形狀,玩的不亦樂乎。
還敢提,說起這個胤禛心裡就窩火,那些熱臉貼冷屁股的回憶,簡直不忍回首。
還是如今好。
想到這,繃不住露出一點溫柔的笑意,雖然仍是訓斥的話,但是格外沒有威力:“瞧你這熊樣子!”
顧詩情慣會看臉色,見胤禛這樣,就知道他完全氣消了,當下就蹬鼻子上臉的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
懶懶的說道:“今晚你給我洗澡,我不想動。”
一室寂靜,只有蠟燭燃燒的啪啪聲。
胤禛望著在燈下愈加美麗的女子,想到那玲瓏的曲線,不由得想歪了,迫不及待的一把壓下,還洗什麼澡,等會再洗。
第二日一大早,她們又馬不停蹄的出發了。
過了泰山,山勢就比較平緩了,直至平原地帶。
有一隻大象似是疲累了,說什麼也不肯走,顧詩情的馬車經過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隻大象,倔強又絕望的躺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前行。
馬車轆轆的前行,下一站是常州,但是在常州不做停留,顧詩情掀開簾子,瞧得分明,一座大型的三孔橋聳立在那裡,上面寫著文亨橋。
對於古代的技藝,顧詩情一向是歎為觀止的,太厲害了,有限的人力物力做出那麼厲害的東西。
讓她驚歎。
又行進了許多天,到了這次的駐蹕的目的地,蘇州織造府。
這個有許多傳說的地方。
蘇州到底繁華,從城牆上都能窺見一二,高近三丈,城門也是極其巍峨的。
路兩邊跪著接駕的大臣們,皇家侍衛嚴陣以待。
就算是繁華的蘇州城,也透露著一種與京城格外不同的婉約。
白牆青瓦,淅淅瀝瀝的春雨飄灑著,顧詩情站在廊下,瞧著那個嬌俏的少女,一派天真的跟胤禛搭著話。
這姑娘,來歷不小,是曹家的二小姐,在這蘇州織造府可以說是橫著走了,曹大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但凡有事情要交接,就派這姑娘前來,讓人無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