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胤禛的跟前,打算欣賞自己美美的畫像。
然而……
什麼鬼!為什麼她會是叼著魚乾的小貓,瞧那粉嘟嘟的肉墊子都畫得傳神,然而她並不感激。
連幾根長長的鬍鬚都畫得分明,既然畫工這麼好,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的畫她的盛世美顏呢。
她暗搓搓的期待了很久的說。
胤禛自始至終都望著她的反應,果然貓一樣,被搶了小魚乾,就氣嘟嘟的伸爪子,又想著這是飼主,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小爪子。
一個人嘟著嘴,蹲到角落暗自委屈。
怎一個可憐了得。
被自己的腦補,感動的胤禛,說出了輕易不出口的承諾:“等出宮,爺給你畫一沓畫像。一年十二個月,每月都有。”
顧詩情瞬間被順毛,雙眸亮晶晶的說道:“那敢情好,我等著。”
胤禛輕笑,眉眼彎彎,長長的睫毛,差點能挨著下眼瞼,在陽光下,閃花了顧詩情的眼。
踮起腳,在他櫻粉色的唇上,印了一個輕輕的吻,輕聲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胤禛是想配合她一下的,但是掃視周圍,見放風箏的侍衛都支著耳朵聽著呢,頓時紅了耳朵,抿嘴不語。
顧詩情抬首,衝著周圍冷哼一聲。
幾個侍衛頓時忙的不得了,拉著風箏線,一路小跑,離兩人越來越遠。
顧詩情滿意的一笑,但是望著胤禛此刻格外純潔的小臉,調情的話,噎在嗓子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老牛吃嫩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胤禛今年也才二十歲,剛剛褪去青澀,有了青年的樣子。
原本纖細的肩膀變寬,骨架變大,有了成年人的雄偉。
顧詩情臉紅紅的瞧著,也格外有安全感。
這般玩鬧了一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兩人坐著馬車,又回去了。
剛到院子,先去給德妃請安,德妃約莫剛剛午睡起來,臉頰紅撲撲的,瞧著氣色好極了。
心情也好,看見顧詩情兩人之後,笑眯眯的招手。
她一點都不想過去,都對德妃這個表情有陰影了,每次一露出來,準沒有什麼好事。
但還是快步跟上胤禛的節奏,親熱的上前挽住德妃的胳膊,甜甜的說道:“今日特意給您獵的幾種小獵物,已經送到了庫房,您什麼時候想吃,就吩咐小廚房的做出來。”
胤禛冷著臉,揹著手,長身玉立的站著,表情冷漠,一言不發。
顧詩情打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暗地裡戳戳他的腰,胤禛才溫聲道:“明日又要啟程,那些小東西都養起來,額娘能隨時吃個新鮮,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德妃溫柔的看著他,向來端方的表情差點穩不住,她這個兒子,一向都是內斂的,鮮少說這些關心的話語,時日久了,就覺得有些生疏,親母子又如何,關係都是處出來的。
感動的望著他,一雙美目含了絲絲眼淚,笑著說:“好好好,就照你說的來。”
這兒子,與她一向不親近,不如十四多矣,然而這是她十月懷胎,艱難生下來的,哪裡有不稀罕的道理。
只是望著他的冷臉,就算她說著關心的話語,他也毫無波動,讓她無比氣餒。
漸漸的,也就更生疏了。
請安過後,兩人回了後院,顧詩情匆忙的洗漱,換了家常衣衫,就躺在榻上,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好久沒有這樣活動了,偶來來一次,好累,腳後跟都是疼的。
心也累,完全不想說話。
為什麼那麼美的我,在胤禛的心中,會是一隻小奶貓。
不是狐狸精,不是小野貓,是小奶貓。
愛吃魚的小奶貓。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讓我們來生再見吧。
這般胡思亂想著,晚膳都沒有用,顧詩情又睡著了。
胤禛坐在一邊看書,錦繡悄聲進來點燈的時候,才恍然發覺已經天黑了,一邊的顧詩情還睡得香甜,素日裡溫柔的表情收斂,一片平靜,彎彎的眉,長長的睫毛,挺直圓潤的鼻頭,嫣紅的唇微微張著,瞧著就覺得香甜可口。
胤禛輕笑一聲,將唇緩緩湊近,含住那一片香軟,溫聲道:“起床了。”
顧詩情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終於清醒過來,迷茫的望著胤禛,似乎不明白,明明睡得正酣,怎麼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