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還不一定婆媳兩人,誰的地位比較高呢。
有這麼一個既美麗又端方的兒媳婦,她的心中也很是滿意。
從袖套裡拿出的首飾,也就格外的惹眼。
這時候的鑽石,遠渡重洋的帶過來一點,做出來的花型都是國外時興的,因而格外值錢,物以稀為貴。
如今永定侯福晉拿出來的就是一對赤金的手鐲,上面鑲著一圈閃耀的鑽石,個個都像綠豆一般大,在陽光下,折射出特別好看的光澤。
顧詩情望著衣衣大大方方的手鐲,心裡有些酸酸的,女大不中留,就這般毫無掛礙的收下。
顧詩情輕笑,也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玉佩,花紋有些俗,龍鳳相戲的圖案,卻讓永定侯福晉眉開眼笑,喜滋滋的接過,一把塞到蘇和泰的手中。
蘇和泰撩起眼皮,羞澀的望了一眼衣衣,抿嘴不語。
衣衣瞧著分明,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著龍鳳玉佩,像是抓著珍寶。
不由得也羞澀的垂下頭去。
看多了阿瑪和額娘相處的場景,她也是很盼望,能跟夫君琴瑟和鳴,如今有一個好的開端,也算是喜事一件。
父母你儂我儂的情景尚在眼前,衣衣睫毛顫了顫,能清晰的感覺到,對面傳過來的炙熱視線。
恰在此時,雙方的奴才都來回,說是馬車已經修好了,來問還要不要繼續趕路。
顧詩情扭頭,輕笑著對永定侯福晉說道:“既己修好,我們娘倆就上香去了,您兩位請便。”
永定侯福晉笑吟吟的拉著顧詩情的手,感嘆著那不一樣的細滑,才柔聲說道:“我們再歇歇,福晉慢走。”
望著那亭子漸漸的淹沒在山林中,顧詩情將衣衣摟在懷裡,感慨萬千的說道:“一轉眼,你也這麼大了,額娘捨不得啊……”
衣衣也很捨不得,聞言所有的喜悅褪去,眼淚啪嗒啪嗒的留下來,想要說的話,噎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
顧詩情抬眸,輕輕的替她拭掉眼淚:“日子都是自己經營出來的,該教你的,我都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臨場發揮了。”
衣衣含淚點頭,心中愈發不捨,她不是個愛多話的,凡事都喜歡藏在心裡,可是對於自家額孃的話,她表示深度贊同,前兩年,她都跟著額娘、姐姐一道,開始處理府上的事務。
額娘說丟手,竟然真的完全不顧,任憑她們兩個吃多少的苦,都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
直到她們兩個人,能輕鬆的處理任何突發事情,才將她們兩人叫到正院,拿出一本小札,那上面清晰明白的寫著,她們兩人遇到事情,什麼是做的比較好的,什麼又是要改善的。
從那以後,雖然在下人那裡吃了無數的虧,但是兩人成長速度也是很快的,咱也沒有被同類事情為難過。
也更加的理解了,額孃的那句,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雖然她們生來為尊,可是女子的尊貴,是要打折扣的,如果她不努力,最後靠著丈夫過活,又怎麼能有自己的尊嚴。
顧詩情知道她想的明白,心疼的將衣衣摟在懷裡抱緊,柔柔的說道:“話又說回來,額娘千嬌百寵的將你養大,可不是讓你去另一個家庭受氣的,但凡給你氣受,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到時候阿瑪額娘給你兜著。”
衣衣噗嗤一聲笑出來,心中暖暖的,所有的悲傷都被顧詩情的安慰給淹沒了。
額娘說的對,沒道理我從小學武,跟著哥哥學君子六藝,最後只是為了去另一個家庭吃苦。
將心中那些,關於別人告訴她的,要小心的侍奉婆婆、小姑子之類的話,拋在腦後,揚起明媚的小臉,尊重她是會給的,但是要讓她伏小做低、小意溫柔,那是想也不要想。
沒得墮了身份。
顧詩情揉著她的小臉,心中感慨萬分,生她那一年,仿似就在眼前,轉眼間,就要議親了。
等回到了府上,胤禛正端坐著喝茶,見了母女兩人,手拉手一道回來,在那相握的雙手上,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才沉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衣衣見胤禛疑惑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身上,拍了拍紅透的臉頰,脆生生的說道:“還不錯。”
胤禛想要說的話,頓時被噎在嗓子眼,這孩子,真的是一點都不矜持。
“你如今,也該學著如何跟相公相處,免得到時候兩眼一抹黑,出了錯招,影響以後的感情。”
衣衣咬唇,淡淡的點頭,雖然她努力的忘掉那雙俊秀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