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享受了一陣美人的投懷送抱,很想就此沉淪下去。
可惜門外的聲音響了起來:“爺,郭平回來了。”聽得門外那煞風景的聲音,宗澤很快清醒了過來,真如也是如受驚的兔子般一下蹦了開來。看到真如那頗是驚慌的神情,宗澤勾唇愉悅的笑了起來。
宗澤輕咳一聲兒,整整衣衫,也不看真如那含情嗔怪的眼神,揚聲道:“讓他進來吧。”
郭平進來,看到真如也在房中坐著,趕緊對著宗澤真如二人一拱手:“爺,奶奶。”
宗澤觀察了一下郭平的神情,有點急,但卻也不驚慌,想來不是葛安跑了之類的事兒。宗澤問道:“曹衛不是說你在看著那葛安嗎?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事?”
郭平趕緊抱歉答道:“回爺的話,確實有急事想請爺定奪,所以我就先回來了稟報了。爺,我跟陶六將另外幾個放木排的盜匪拿下了。現在陶六還在那邊看著的。雖是我們現在將人藏在隱蔽處,但畢竟是幾個大活人,怕藏不了多久就漏了痕跡。所以,還請爺快快示下。”
宗澤沉吟了一下,先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真如道:“真如,你看,如果從興安衛所急行軍的話,要多久能到陽平?”
真如想了一下答道:“曹衛回去肯定是急速趕回去的,這一來一回的,估計也是要四五個時辰的,看現在這情形,估計要到後半夜了。”
聽真如說完,宗澤問郭平道:“你跟陶六能撐到後半夜麼?”
郭平想了想答道:“回爺的話,要是平常的人肯定是沒問題,但他們這些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我怕他們拼命鬧出動靜來,到時援軍沒到就漏了行跡。”
聽了郭平的話,宗澤也知有道理。如果是平日裡,尤敬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大不了後面費點周折去追就是了。但是現在那尤敬來手上有人質啊,如果讓他聽到了風聲,搞不好他就直接下毒手了。
可這些盜匪雖是可惡,但還未定罪之時也不可能直接將他們殺了,何況,他們還是重要的人證呢。看來,還得妥善處理的好。可是,為免打草驚蛇,也不便多派人手去陽平的。
宗澤正在思索呢,真如開口了:“那幾個人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郭平答道:“我們下手比較重,現在還暈著的。就怕他們過會兒醒了鬧騰呢。”
真如瞅了郭平一眼:“你現在也是天天在外跑的。這點見機都不會麼?再給他們下點軟筋散,保管他們動不了,叫不了的。然後將人藏密實點,免得讓人找到了滅口也不好。”
聽了真如的話,郭平忍不住嘟囔道:“啊,下軟筋散吶。那也太有失君子之風了。”
聽得郭平的這嘟囔之言,宗澤忍不住噴笑出來,真如看宗澤那忍俊不禁的樣子,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郭平喝道:“你話本看多了啊?!兩軍對壘,講究的是有沒有效,還管你君子風不風的呢。別那麼多廢話,就按我說的去做。馬上帶上軟筋散就去吧。”
被真如一訓斥,郭平不敢再還嘴,趕緊答應著耷拉著腦袋走了。
真如沒好氣的看著郭平出去。一轉頭看見宗澤一臉憋都憋不住的笑意,狠狠的剜了宗澤兩眼:“想笑就笑,這麼憋著不難受啊。”
真如話還沒完,宗澤的笑聲就衝口而出了,宗澤呵呵笑著,抖著聲音問真如:“你平日你教他們是不是要求的太正了些,看郭平都快被你們教傻了。還君子之風呢。哈哈哈,以後我幫你教教他吧。”
見宗澤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真如也生不起氣來,忍不住跟著好笑了起來。邊笑還邊嗤宗澤道:“讓你教?讓你教,到時都不知道會將他們教成什麼樣兒了。跟你一樣狡詐啊?”
聽了真如這話,宗澤誕著臉靠過去:“唉呀,夫人,天地良心,我這樣的正人君子連狡詐兩個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吶,你可是冤枉我了。”
真如刨開宗澤湊過來的臉,用手點著宗澤的額頭笑得不行:“呀呀,你堂堂狀元郎,連字都不會寫。哎呀呀,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兒,我得趕緊上書皇上告狀了,說他賜了我一個假狀元郎相公。”
宗澤趕緊故作害怕的摟住真如:“別別,夫人饒命吶。”兩人笑鬧這滾成一團,屋子的氣氛漸漸變得甜膩了起來,真如笑魘如花的臉越來越紅了,宗澤也是蠢蠢欲動。可是想著呆會還有大事要辦呢,頗是覺得不便。
宗澤抑制了一下,輕咳一聲,率先爬了起來。真如紅著臉站起來,雙眸如水的看了看宗澤。兩人相視一笑,經過剛才那一笑鬧,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真如看看天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