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嗤之以鼻:“嘿嘿,這是奶奶吩咐你去,有本事你說不去。”
“嗬,你這樣說。那好,我真去跟奶奶說了,讓你也一起去送好了。說不定爺會讓你順便好好看看陽和縣的莊稼事兒再回來的。”郭平笑著威脅道。
這個威脅確實厲害,丁全這剛剛成親呢,老婆的身子還沒摟熱呢,怎能走的呢。兩人好一陣笑鬧,到底讓郭平訛了一頓酒席去了。
送走周家人,江南運過來的秋蠶種也到了。陳宗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忙忙的看著人將這些秋蠶種分發到各縣,還有那擅長養蠶的工匠也隨著蠶種一起分到各縣。
陳宗澤讓人密切關注著這些,各處都是不惜人力的撒出去盯著,隨時報訊息回來。
各縣縣令也是都動了起來,這蠶繭養好了,不光是他們的政績,他們也是最大的獲利者啊。大家都是鉚足了勁兒的比著幹。這其中尤其以陽平縣的王培更為忙碌。
因為他不光是要忙蠶桑的事兒,還要忙絞股藍酒、茶的事兒。雖說今年春都已經在各縣分種開了絞股藍,但其它縣今年還主要是擴大面積的種植,還不能大批次的做酒做茶的。所以今年絞股藍茶、酒的主場區還是在他們陽平縣。
王培現在是忙得腳不沾地,務必將兩頭都抓好。陳知州可是說了,今年,關於絞股藍的事兒要他們今年一樣樣的做好記錄,整理成冊,明年可是要將他們的經驗通報道各縣去的,讓各縣照著他們做。所以,這事兒是萬萬不可輕忽的,可是要安排妥當的人去做的。
陳宗澤坐鎮興安,密切關注著各縣的蠶桑等的發展。很好,各處傳來的訊息都是不錯。蠶已經三眠了,目前看來一切都很好,只靜待四眠過後,蠶上架結繭子了。
王培那邊這時也送了第一批釀好的絞股藍酒。這次是王培親自送過來。
聽得王培來了,陳宗澤趕緊迎了出去。一到門口,只見王培正看著人卸罈子呢。
陳宗澤走近來問道:“這是絞股藍酒麼?”
王培對著陳宗澤拱拱手,答道:“是的,就是絞股藍酒。這是頭一茬兒出來的。一釀好,我就立馬送了過來。”
說著,王培又從車上拎下一小罈子酒,遞給陳宗澤道:“我單獨裝了一罈子出來。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上一杯。”
看王培那意氣風發的樣子,陳宗澤笑道:“好,今晚我就陪師兄一醉方休了。”
聽得這話,王培笑道:“這可不敢。你要是醉了,我估計早就倒了。”
兩人心情頗好的說笑著進了衙門。一進門,陳宗澤讓人奉過茶來。王培接過茶,猛喝了兩口後,就開始給陳宗澤報備這些時候自己的工作了。
聽得王培一樣樣兒的說著,陳宗澤可是放心不少。這個師兄做起實事來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晚上,陳宗澤果然邀請王培到自己家裡吃酒。早就聽陳宗澤說過的真如早早兒的備了一桌好菜。
王培看著這滿桌的菜,感嘆了一聲兒:“這一看就知道是弟妹用心準備的京菜。這些我可是好幾年沒吃過了。今兒個可是得好好過過癮。”
陳宗澤笑說道:“那好,師兄今天就多吃點兒。”說著,陳宗澤拿起酒壺:“這酒就是你給我的絞股藍酒。來,來,我們來好好嚐嚐這酒啊。”
陳宗澤親手篩了酒。剛一倒到杯裡,只見酒液清冽之中還呈現淡淡的綠色,光看著顏色就讓人心動不已。再聞味道,濃郁的辛香撲鼻而來。
陳宗澤拿著酒杯看了看,又好好兒的聞了聞,對王培嘆道:“這酒還沒喝,我都已經有點醉了。來來,我們乾了這一杯酒吧。”
一杯酒下肚,果然沒讓陳宗澤失望的。這酒味道層次分明,先是辛香,再是微苦,最後回味兒卻是甘甜。
陳宗澤眯眼回味了好一陣,才張嘴謂嘆:“好喝,這酒真是不錯。”
王培得意的笑著:“是吧,好喝。我第一次喝時,也很是帶勁兒。”兩人一來二去的很快就喝完了一壺酒。
喝完陳宗澤卻也不讓添了,笑著對王培勸菜道:“師兄,今日的酒我們就喝到這裡了。師兄還請吃點菜壓壓吧。不然,光是酒飽,過會兒人難受的緊。”
王培也知道自己這次來可不光是為了喝酒的,明日可還有好些事兒要跟陳宗澤說的呢,可不能真喝醉了,明天爬不起來的。遂,也從善如流的吃起菜來。
飯畢總走王培,陳宗澤回到房裡,興奮的對黃真如說道:“這絞股藍酒真的很不錯,上次那茶我喝的也不差。想來皇上是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