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吃東西能跟自己不差上下,真是有點驚訝。黃真如吃完,看到宗澤微微訝異的眼神,有點不好意思,臉微微紅了:“我從小就跟著爹在軍營吃飯。習慣了快狠,可是嚇著你了?”
宗澤輕輕一笑:“還好。我之前在老家時,見了不少。只是來了城裡,很少見到而已。”
“哦,陳公子在城裡還經常見別的女孩子吃飯。”聽得宗澤這樣說,黃真如很有興味的問道。
沒想到被反攻了,宗澤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見過。不過事聽說了些而已。”
見宗澤有點驚慌的樣子,黃真如咯咯笑了起來。看到她難得的女兒情態頓現,宗澤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兩天的共進退,生疏感早已甩開了,現在這一說笑,兩人的客氣也更是去了不少。
在宗澤又叫了一聲黃姑娘後,黃真如笑道:“我們倆這樣客氣的稱呼,實在是有點生疏。日後你就直接叫我真如吧。我也直呼你名,你看可好?”
宗澤連連點頭,這正是自己想要說的,可好像自己一個大男人這樣說,就有點孟浪了,真如這樣說正好。
因著般若的事,真如之前聽說過宗澤,對宗澤是頗為好奇的,之前不好問,現在藉此機會剛好可以問問了。
知道了宗澤出身於金洲府一個平民之家,黃真如沒有絲毫輕視之心,而是連連感嘆:“讀書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呢,你爹孃可真了不起,能將你供出來。你更是心性了得,能得金洲府院案首,又能憑自身的能力進終南書院,真是讓人欽佩。”
宗澤被她誇得都有點飄飄然了,頓覺自己偉岸不少。宗澤強力壓下得意之情,淡定淡定,不能被人一誇,就找不到南北了。
宗澤對黃真如的好奇也是不遑多讓的,現今氣氛正好,正可以問問。宗澤使勁兒壓下翹起的嘴角,問道:“真如,你爹就是西京衛黃總兵嗎?你怎麼說你從小在軍營長大?怎麼不呆在家裡?”
聽得宗澤之言,真如有點悵然道:“是啊,我爹就是西京衛總兵。我娘在我五歲時就過世了,我爹不放心我,就將我帶在身邊,我在軍營過了九個年頭了。”
沒想到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宗澤頗是過意不去:“真如,我,我真不知……抱歉。”
真如輕輕搖搖頭:“無事的。都這麼多年了,只是有點悵然而已。”
見氣氛有點凝重,怕宗澤還心裡過不去,真如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在秦嶺救了小妹的事兒,我還沒給你道謝的呢。真是多謝了。”
宗澤道:“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
“前些時候,小妹胡鬧,可是給你添麻煩了。你可別往心裡去。”真如抱歉道。
宗澤輕輕笑道:“也沒添什麼麻煩,不是你將人帶走了嗎?你還別說,令妹確實……確實太過活潑了,我當日正在祈禱呢,你就從天而降了。”
聽得這話,真如爽朗一笑:“你也別將話說的那麼好聽。小妹她確實聒噪了點。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宗澤搖搖頭道:“怎麼見諒?”
聽到宗澤這話,真如愣然了,這陳宗澤也太不按牌出牌了吧,這話可要人怎麼接?
將到真如愣然的表情,宗澤促狹一笑:“都沒有怪罪,何乃見諒。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這人,怎麼說半截留半截,你可真是討厭,剛才可是嚇了我一跳。”真如嬌嗔不已,抓起地上的細細柴枝輕輕的打向宗澤。宗澤趕緊躲閃了開去。
笑鬧一陣後,宗澤嘆道:“你還別說,令妹可真是有點纏人,幸好你能鎮的住。不過,你也真是有威勢,你看自從你出現後,舍妹就不敢再來了。”
聽得宗澤此話,真如提唇一笑:“我哪有那威勢。我也是有時鎮的住,有時她也不會聽我的。她哪是被我鎮住了,她是回京城了,所以才沒來搗蛋。”
宗澤奇怪道:“你爹將你都帶在身邊,你妹妹獨自回京,他放心?”
“咯咯,她不是我家的。我爹放心的很。我跟你說啊,般若回京了,最高興人應該是我爹了。”真如咯咯笑著說道。
“她不是你妹妹麼?怎麼不是你家的?”宗澤更奇怪了。
真如道:“她是我表妹。這次是來我家玩兒的。她這次可是撒了歡兒的玩兒,來了一兩個月還捨不得回去,可是將我爹擔心的不行。我家在這邊有一些房子莊子的,但就我跟爹兩人,家裡都是管家下人什麼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家撒歡兒。她一直不肯回京,可是將我爹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