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是外人了。外人?靠近西京的外族乃是戎人,難道是他們?!
“難道是戎人?!”宗澤跟黃真如同時想到了,幾乎同時間開口驚道。
黃真如凝重的點點頭:“有可能,在西京地界兒,除了我們,也只有戎人有那戰鬥力了。”
“不過,邊境我們是嚴防死守的,尤其是這些天來,我們更是加強了戒備的,他們應該是過不來到。也許不是他們?”黃真如又疑慮的道。
宗澤仔細回想起昨天見到的那些人,仔細想了想,昨日看到那些人時,因為太緊張了,沒怎麼注意。不過,當時無意中的一瞥,看到那其中那特別兇悍的人卻是很有違和感的。
今天跟黃真如這樣一說,他倒是明白自己的違和感從何而來了。那人雖然做秦人的打扮,可五官相較親人深邃一點,且體格也大了不少。現在看來,是外族人無疑了。
聽得宗澤這樣說,黃真如也回想了一下,也是,昨天跟自己一行人作戰的,好些人卻是跟秦人有異。
黃真如道:“你說的沒錯,我細想了一下昨日對戰之人,越想越覺得是戎人了。”
“這就奇怪了,我聽說,戎人一般是冬春之季,青黃不接時才來侵擾邊境的。何故今年竟然夏天就來了?”宗澤疑惑的道。
黃真如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有道理,戎人一般只會在冬春之季缺糧食來侵擾,少有在這個季節來的。可真是奇怪。”
宗澤想了想道:“既然不是常態,那就是有讓他們這時節來的特殊原因了。如果不是糧,那就是為名為利或者是轉移內部矛盾了。不過,這些也不得而知,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壞了,你說他們這次扮成流民鬧事,可不僅僅是為了鬧事而已吧。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借流民生事?”宗澤心驚道。
黃真如聽到這裡,也是心驚不已,立即坐直了身子想要起來,身子還是有點弱,起來的太急了,黃真如撫著額頭晃了幾晃復又躺回了床頭。
“我們得趕快回去,將此事報於我父親知道。你說的沒錯。昨日我們對戰的聲勢如此大,早就傳的盡人皆知了。我們現在是猜到昨日攻擊我們的流民是戎人假扮的,但別人不知道啊。尤其是那些流民不知道。如果有心人再一造謠,後果真是難料。”黃真如著急道。
宗澤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流民現在已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本就一堆的怨氣了。這時要是再傳出官府亂殺流民的謠言,恐怕會引起民變的。我們是要趕緊將這訊息傳回去才行。”
“不過,你身子還是很虛的樣子,再奔波回去可能受的住?”宗澤擔憂道。
黃真如坐起來:“無妨,我從小在軍營長大,從小跟著我爹急行軍不知凡幾。我受的住,這就走吧。”說是這樣說,可是人起來後,還是晃了幾晃才站穩。
宗澤很是擔心:“你這樣還是不行的,要不,我們請陶大叔幫忙回去報信?”
“不行,我爹治軍嚴謹,像陶大叔這種平民去了,連軍營都進不去的。還是我們趕快趕回去吧。”黃真如搖頭道。
宗澤靈機一動:“你有沒有什麼信物之類的?讓陶大叔帶上。你我二人失蹤了兩天了,你爹肯定是讓人在到處搜尋的。這個信物說不定也會畫出來讓人知道的。要是有,讓陶大叔帶上,說不定守營門的軍士會讓他進去的。”
剛說完,黃真如還沒答話,宗澤已是自己否定了這個說法:“唉,還是算了。此事也是軍機大事,讓別人去說到底不如自己親自前去放心。萬一陶大叔在路上有事耽誤了呢。我們還是自己趕路回去吧。黃姑娘,你先凝凝氣,穩穩神,我出去問問陶大嬸早飯可是熟了。吃點東西可能會好點的。”
宗澤也不顧無禮不無禮的,匆匆出得房來跑進陶家灶房,陶大娘跟桃枝正在灶房做飯呢。宗澤還沒開口問,陶大娘已是大聲笑說道:“宗澤,餓了?等一下哈,馬上就好了。鍋裡的魚起鍋了就可以了。”
宗澤見狀也不好再催了,但進來一趟也不好啥話不說就走的,宗澤訕訕的走過去要幫忙:“嬸子,有沒有啥子要我做的?”
陶大娘見宗澤已經進來了,也不再客氣兒,就指了指灶臺上放著的炒好的菜,對宗澤道:“那你把那兩碗菜端出去吧。”
宗澤跑了兩趟將飯菜拿了出來,在桌上擺好。陶大娘的辣椒炒魚也出來了。
擺放停當後,宗澤又去叫黃真如出來吃飯。
二人坐好後,卻只有陶大娘相陪。宗澤問道:“嬸子,叔跟牛兒哥怎不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