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也笑了起來:“沒辦法,那時候我爹孃看的緊,不讓喝。可不得找理由喝麼?”
今天天色不早了,兩人也不出去,就在客棧大堂裡要了酒菜吃起來。
兩人邊吃邊聊著:“宗澤,我可是聽我爹說了。你家現在可不得了啊,又是木材生意,又是糧食生意的,這樣下來,你家要不了兩年也會成了一方豪富啊。你可真行,邊讀書還邊想了這麼多賺錢的點子。我說宗澤,你賺這麼多錢可怎麼花啊。”
宗澤聽了笑道:“錢哪有嫌多的,這日後花銀子的地方可海了去了。不多賺賺怎麼行?哎,可別光說我,說說你自己,你跟王六姑娘已經定過親了,你什麼時候成親哪?”
晉江有點不好意思道:“我爹上次來時也跟我說了,等我考完歲考回去後,臘月二十幾就去王家請期,爹已經請人看過了,日子就定在明年的二月十六。”
宗澤笑道:“啊,那你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小弟我在此先恭喜你了。不過,明年開年我就要去西京了,到時不能親自到場來恭賀了,還請晉兄莫怪。”
晉江道:“瞧你說的,這怪什麼怪。我早聽我爹說了,說是秦山長來信了。你這是大事兒,你可得好好考了。你要真考上了,別說是我們風白縣了,就是整個金洲府那也是頭一份兒的。我在此恭祝你馬到成功啊。”
宗澤道:“那宗澤就借晉兄吉言了。”兩人邊吃邊聊著。還沒喝幾杯,門口又來了一群人,宗澤他們循聲望去,原來是江松濤一行人到了。
宗澤二人趕忙走到門口迎接,江松濤一見,禁不住高聲道:“宗澤,晉兄,這麼巧,你二人也在?”
宗澤笑道:“可不是巧麼,江兄,快過來先喝一杯吧。”
江松濤道:“也好,我也有點餓了,吃點東西再去梳洗也一樣。”
三人坐下,宗澤又讓小二重新上了兩個熱菜,三人吃喝了起來。
這一頓酒吃了好久,只到三人將別後情況都說的差不多了,才散席。天色已晚,已經宵禁,不好走的。晉江就在宗澤房裡睡下,準備明早迴風白縣去。
送別晉江後,宗澤江松濤就去了府學學正趙時學,還有教諭李明洪家拜年送節禮去了。看到二人豐厚的節禮,趙時學滿意的很,這兩個學生就是上道。於是,真個拿出師長的架勢,很是跟二人說了一陣讀書之道。
這次臘月十五歲考,金洲府學生員該到的都到齊了。此次歲考只一天,考四書文、經義、策論各一篇,外加表、誥各一道。
這次題目看似不難,但時間很緊。不過,這對宗澤不是問題,這都是日常練老了的,真是算不了什麼。因此,宗澤是篤定自己沒問題的。就自己今天的答題,就算沒提前給學正趙時學和教諭李明洪送禮,那得個一等也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自己早就將年禮送到了二人家裡的。
歲考成績是第二天出來的,仍然是要張榜公佈的,不過,不是在府學外公佈,而是將榜貼在府學內。
成績一點都不令人意外,第二天宗澤去府學看榜,自己的名字仍然是高居榜首的,江松濤是緊隨其後。
看到自家主子的名字高懸榜首,丁全頗是可惜的道:“少爺,你的成績那麼好,昨天回來,跟江公子說起試題來,也說簡單的不得了。早知如此,幹嘛要送禮給趙學正他們呢。”
宗澤聽了丁全的話,笑道:“你可別胡說,四時八節給老師送節禮束脩那是做學生的本分,我又不是為了怕考試不過才去送禮的。”
丁全還是不明白:“少爺,你說他們是老師。我看你從來沒在這兒上過課呀,更沒有請教過他們哪。怎麼就是老師了?”
宗澤聽完丁全的問話,正色道:“我還正要跟你說。日後,要是我不在或是沒有做到的地方,你要注意提醒我的。看來,人情世故你還有好多要學的。他們雖未對我正式授過課,但都是是我府學的老師。師徒名份一定,不管你學與不學,學生該有的禮節是不能變的。否則,會被人說嘴不說,名聲也會臭的。你可知曉?”丁全連連點頭表示受教。
看完榜,又去拜訪了府學內的老師一下,寒暄過後,宗澤就出了府學往漢牛書局去了。
譚掌櫃見到宗澤,甚是歡喜。宗澤將《豪俠三兄弟》的書稿拿了出來。見宗澤這次拿出來的書稿,是異於往日的厚實。譚掌櫃高興的道:“陳案首這次可是發了狠了,看來是比之前多了不少啊。”
宗澤笑道:“是啊,我這些時日一直在趕稿。這裡面有八十回左右的書稿。我估摸著還有三十回左右也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