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為。對了,檢察官大概已經在來的路上,我覺得你今天可能要和他們回去談談。”
江經理絕望地低頭,顫抖著手一頁一頁地翻看。確實有被自己挪走的,也有不屬於自己的。
江經理抬頭看向嚴蔚,他顫抖著嘴唇,“誣陷”簡簡單單兩個字他卻說不出來。因為,嚴蔚給他的這份資料裡,誣陷他的都是現金支出。以他的手段,原始憑證和電腦記錄肯定都已經消掉了。甚至可以說,費總根本舊不會允許別人去查,他不會為了自己得罪眼前這個人。
有些人,他不能……得罪。
嚴蔚並不在意江經理的想法,他只轉頭看向費宇飛說:“不好意思,插手了你們內部的事情。”
費宇飛能說什麼?只能笑著說:“嚴總親自幫我抓到了此人貪汙,我感激都來不及,反倒是勞累嚴總了。”
嚴蔚這一通踢打斬敲,簡直招招致命。也讓嚴燁整個人看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乖乖地坐在那裡發呆。
原來,所謂的不用忍,是這個意思。
嚴蔚並沒有去注意嚴燁,他起身整了整西裝,睥睨了在坐的人一眼說:“今日,便先告辭了。”
費宇飛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我送嚴總。”
嚴蔚沒有說好或不好,他抬走朝外走去,連眼神都懶得給江經理和石索雅兩人。
然而,路過門口時,站著那裡的石索雅突然跪下拉著嚴蔚的褲腿喊:“嚴總、嚴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去和夫人道歉,我給她下跪,我給她磕頭,你放過我吧!”
嚴蔚抽回被抓住的腳反問:“錯了?”然後,輕笑低頭看他,石索雅終於知道有些人就如高高在上的神。
就比如此時的嚴蔚,他站著,她趴著,他低頭看過來的眼神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他說:“有些錯誤,一次足以毀一生。”無論是對喬喬,還是對此時的你。
石索雅哭著說:“我就算再不對,也不至於受到這份上的罪,求求你了嚴總。”
嚴蔚抬頭,看著門外偷偷往這邊看的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地回答她:“你對喬喬做的,你如今受的,你們扯平了。”
石索雅哭著還想去拉嚴蔚,卻被費宇飛一腳踢開,嚴蔚只看了費宇飛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也不再去看摔到一邊的石索雅。
而江經理看著石索雅的慘狀,呆呆地坐在那裡,全身都在顫抖。
完了、完了,什麼都完了。他這一輩子,什麼都完了。
費宇飛可不關心這兩人,只要嚴蔚不對付他就好。他親自上前開了門回頭等嚴蔚出來,嚴蔚卻站在門口回頭對依舊呆呆坐在那裡的嚴燁說:“嚴燁,跟我下樓。”
嚴燁回頭看他,雙目呆滯,腦袋裡一片空白,只機械地起身跟在嚴蔚身後。
費宇飛一路上對嚴蔚吹了全方位的無數個彩虹屁,嚴蔚卻並沒有理他。三個人一路從電梯裡出來,這回可不比之前,嚴蔚的氣場更加強大,連費總和嚴燁跟在他身後都稱託的和小弟一般。
大門口停著一輛邁巴赫,毛亮靠坐在車頭那裡,手中轉著車鑰匙。他遠遠看見嚴蔚出來,趕緊從車頭跳下來走到嚴蔚面前恭敬地喊:“老闆。”
嚴蔚看他一眼,毛亮便知道什麼意思,他走到嚴燁面前,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嚴燁說:“二少,這是車鑰匙。”
嚴燁一臉呆滯地想接過車鑰匙,就見前頭的嚴蔚說:“車還你。”
再多的話也不需要說了,他和嚴家父母再如何不對付,但對嚴燁卻從來都很上心。嚴燁送禮他收了,這麼多年來,嚴蔚從來沒有開過邁巴赫之外的車。嚴燁的話他也會認真聽,所以他把喬喬送回來。他會為這個弟弟著想,為這個弟弟生氣。
然而如今,一切都該回到原點。
嚴燁聽了嚴蔚的話,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後退一步,毛亮手中的鑰匙便掉在了地上。
發出“鏗”的一聲,嚴蔚只掃了一眼地上的鑰匙便轉身離開了。從此,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係,鑰匙他收不收,車他收不收,嚴蔚並不關心,他只是一個表態而已。
嚴燁看著自家大哥的背影,看著他上了甄國安的車離開,嚴燁只覺得朦朦的,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都還沒有理清楚。
看著嚴蔚的車離開,費宇飛撥出一口氣想,嚴蔚這是放過他了?
而另一頭,坐到車上的甄國安從倒車鏡看著還站在公司門口沒有離開的費宇飛,甄國安轉頭看後座的嚴蔚問:“費宇飛呢?你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