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將自個身上的甲冑脫下,換上了輕便的常服,緩步出來時,便看到付卓去而復返。
她先是一怔,便看到他站在營帳門口一動不動,她緩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突然,將他拉了進來,“外面雨這麼大,你怎得站在門口?”
付卓低頭,看著她抓著他手腕的手,又是怔愣著。
冷沛涵連忙鬆開手,抬眸看著他,顯然有些尷尬,“可還有事?”
付卓自懷中拿出絹出遞給她,“你的絹帕。”
冷沛涵看著他,“你就是為了這個又回來的?”
“嗯。”付卓應道,接著說道,“早些歇著。”
“哦。”冷沛涵低頭看著手中的絹帕,還殘留著他身上的餘溫,她抬眸,卻對上付卓清冷的眼神,正在一順不順地看著她。
她低聲道,“怎麼了?”
付卓順著她的容顏看去,接著向下,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冷沛涵低頭這才看到自個適才出來時,忘記將衣襟合攏,如今露出大片的肌膚,她頓時羞紅了臉,連忙將衣襟合起,抬眸便看到付卓已經衝出了營帳。
她看著他並未打傘便這樣衝了出去,腦門子一熱,便打著傘衝了出去。
卻看到付卓並未走遠,而是站在不遠處任由著雨水打溼他身上的錦袍,他抬眸,大口地喘著氣。
冷沛涵踩著雨水行至他的身旁,將傘舉起,擋在他的頭頂上,抬眼看著他,“怎得不打傘?”
付卓轉眸看著她的容顏,如今她只拿了一把傘,卻讓自個淋了雨,他又是一怔,連忙將身上的蓑衣脫下,裹在她的身上,自她的手內將傘搶了過來,手臂一用力將她攬入懷中,帶著她轉身向營帳內走去。
冷沛涵有些怔愣,抬眸看著他臉頰上滑落的雨水滴落在甲冑上,俊朗的容顏透著冷沉,她的心不由得跳動著。
付卓將她送入營帳,看著她全身已經溼透,黏貼在身上,還能看到那肚兜的花樣,他連忙轉身,“快去將衣服換了,當心著涼。”
冷沛涵低頭,便看到自個衣服已經溼透,連忙將手上的蓑衣遞給他,轉身便躲進了屏風後面。
不過卻未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她頓時鬆了口氣,快速地換好了衣服,待出來時,付卓已經離去。
她身子有些無力地斜靠在一側,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起適才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攬著她的肩膀時,如此寬厚卻又溫暖,讓她的心忍不住地跳動著,她不由得一怔,她這是怎麼了?
冷千葉正站在營帳門口,看著外面的雨勢,任由著狂風捲起雨水,打在他的衣袂上,他只是眼神遊離地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突然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便看到有人走了進來,他抬眸,見來人時,不禁一怔,“你怎得來了?”
“末將參見冷將軍。”來人正是李肅,適才經過時,正好碰見了付卓與冷沛涵一同進入營帳的那一幕,便忍不住地高興起來。
冷千葉看著他,“進來吧。”
李肅笑呵呵地走了進去,粗人一個,也便沒有其他的計較,隨即脫下蓑衣,徑自上前,便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轉身,看著冷千葉依舊站在那處一動不動。
他接著說道,“冷將軍,末將要恭喜您喜事臨門。”
冷千葉淡淡笑道,“我有何喜事?”如今有喜事的也是她不是嗎?他可以想象得出,如今的她正擁著夜魅晞,芙蓉帳下,好不繾倦纏綿。
李肅並未覺察出冷千葉的不對勁,似乎早已經習慣他冷漠的態度,接著說道,“卑職適才看到付將軍與沛涵妹子在一處,行為舉止別提有多親密。”
冷千葉這才微微轉身,看著李肅,“的確是一樁喜事。”
李肅笑著應道,“是啊。”
“你不畏風雨來到這處,只怕不是為了看喜事來的吧?”冷千葉見李肅只為適才看到的事情高興了,忘了正事。
李肅連忙自懷中拿出一封密摺遞給他,“這是慕將軍讓卑職特意給您捎來的,說是情況緊急,怕是有了閃失。”
冷千葉看著李肅,不免有些疑惑,為何不讓暗衛送來呢?
他隨即拿過密函,接著開啟,待看罷之後,抬眸,看向李肅,“你下去歇著吧。”
“末將告退。”李肅笑嘻嘻地起身,接著便離開了營帳。
冷千葉看著手中的密函,若有所思,這的確不能讓暗衛送來,不過是覺得有些事情,他們自己可以解決,便無需讓她太過於操心。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