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無雲笑道,“皇上當真是見識淵博。”
鳳傲天聽得出他話中取笑的意思,卻也是低笑不語,也不管流星抱著她的大腿嚎啕大哭,而是抬眸,看著寢宮門匾,那字跡隨性灑脫,自成一派風流,她看著他,“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如何?”邢無雲瀟灑起身,站在她的面前,抬眸,看著那門聯。
鳳傲天點頭道,“這是你選的寢宮?”
“嗯。”邢無雲點頭道,“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
“這句詩句,乃是盛讚桂花清雅高潔,生機勃勃,榮而不媚。”鳳傲天抬手,將桂花戴在了邢無雲的髮間,淺笑道,“當真是風雅高潔。”
邢無雲揚聲一笑,抬手,將髮間的桂花取下,低頭把玩著,“皇上這麼快便回來了?酒公公捨得?”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若是爺不早些回來,怎得能聽到如此美妙的笛聲,爺竟不知,你還會吹笛。”
邢無雲抬步,走出長廊,接著坐在石桌前,倒了一杯酒,遞給緊隨其後的鳳傲天。
流星見鳳傲天不理會他,便止住了哭聲,拽著她的衣袖,也跟著過來。
鳳傲天坐在流星適才坐著的石凳上,流星連忙鑽入了她的懷中,揪著她的衣襟,委屈地抽搭著。
鳳傲天垂眸,看著流星這樣,突然想起,那日,她與夜魅晞、鳳胤麒賞月飲酒的情形,接著低頭,輕撫著他的腦袋,“若是醉了,便睡吧。”
流星嘟著嘴角,點著頭,當真睡了過去。
鳳傲天抬眸,看著藍璟書等人,“可飲的盡興?”
藍璟書倒滿酒,接著舉杯,看著她,“臣敬皇上!”
鳳傲天亦是舉杯,看著他,笑應道,“好。”
易沐與顧葉峰亦是隨杯,而邢無雲則看著她,並未飲酒。
鳳傲天一飲而盡,側眸,看著他,“你不是素日酒不離身?”
“皇上,臣如今不易飲酒。”邢無雲水眸微轉,甚是迷人。
鳳傲天看著他,笑道,“不易飲酒,你飲的還少?”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二十年的桂花釀,除了酒公公那處,怕是無處尋,你既然去了酒公公那處,又怎能不易飲酒?”
邢無雲低笑一聲,接著舉杯,“那臣敬皇上一杯,多謝皇上救命之恩。”
鳳傲天欣然應道,“救命之恩,你該如何報?”
邢無雲一手撐著下顎,一手舉著酒杯,形態風流,卻不失嫵媚,反倒,獨獨多了幾分的張揚隨性,他紅唇微勾,看著她,“以身相許如何?”
他說的如此地坦然,沒有半分的扭捏,也沒有半分的不願。
鳳傲天點頭道,“這法子不錯。”
藍璟書看著邢無雲,再看向鳳傲天,他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的猜測,也不需要過多的掩飾,只要一個眼神,亦或者是一句話便能明白。
他垂眸,也許,這便是他與邢無雲的區別,他可以隨性瀟灑,而他卻不能做到無為而治,也不能超脫自己的束縛。
鳳傲天鳳眸微撇,便看到了藍璟書那一閃而過的憂傷,顧葉峰心中是明白的,有些時候,他寧可裝作不知,也許,如此,便可以少在乎一點,也會少自卑一點。
易沐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那眉眼間的愁緒,讓他越發的難受。
流星已經完完全全地喝醉,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均勻地打著呼嚕。
眾人各懷心思,酒飲罷,鳳傲天起身,看著邢無雲,“爺明兒便命人將這處收拾妥當,你便可以住了。”
邢無雲知曉,他是一隻嚮往自由飛翔的鳥,可是,卻心甘情願地關進她的囚籠裡。
他有些醉意地靠在她的懷中,抬眸,看著她,低笑一聲,當著眾人的面,吻上她的唇,似是品嚐著上好的糕點,慢慢地舔舐著。
鳳傲天這才記起,他醉酒之後,都會親人,這個毛病著實的不好,不過,如今,他有傷在身,她不能將他丟入池塘,只能攬著他的腰際,眸光一沉,“都回去歇著吧。”
放下一句話,便一手環著邢無雲,一手摟著流星,飛身離開。
藍璟書始終坐在石凳上,看著那抹身影離開,他突然有些黯然神傷。
顧葉峰抬手,拍著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心思重。”
藍璟書抬眸,看著他,“心思重的何止我一人。”
顧葉峰低笑一聲,“對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