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只要運氣打坐便可。”
慕寒瑾抬眸看了一眼無風,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接著緩緩閉上雙目,開始運氣。
無風上前,把著鳳傲天的脈象,淡然的眸子第一次閃過冷沉,“你就這樣照顧自個的?”
鳳傲天頭一回看到無風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顯露出慍怒來,她先是一怔,接著低頭便看到他已經拉著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鳳傲天側眸看了一眼慕寒瑾,便任由著他拉著出了藥廬,無風始終陰沉著臉,大雪紛飛,打在他的身上,他並未撐著油紙傘,任由著狂風打著他的錦袍,他抬起手臂將鳳傲天攬入懷中,為她遮擋風雪,而自個的臉上被風雪颳著生疼,他卻不為所動。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突然覺得無風似乎褪去了他原本遮擋著的面具,她想說些什麼,可是見他臉色陰沉,便也不再開口。
無風帶著他入了自個素日住的屋子,屋內燃著炭火,甚是暖和,他帶著她坐在軟榻上,半蹲著將她的身上踩著風雪的靴子褪去,扶著她躺著,將雪絨毯子蓋在她的身上,他轉身便向屋內走去。
鳳傲天見他的動作一氣呵成,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他自藥箱內拿出一個瓷瓶,那俊朗清風的容顏,帶著幾分的冷冽,不似以往的淡然自若,她心思一動,接著便盯著他看著。
無風倒出兩粒丹藥放入她的口中,拿過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熱水,親自喂著她。
鳳傲天張嘴,難得乖順地吞嚥下去,接著便看到無風退了鞋子,而後上了軟榻,將她拉入懷中,低聲嘆了口氣,“你可知你如今的身子,根本無法換血?”
“嗯。”鳳傲天點著頭,心頭血之後身子便虧損了許久,雖然養了一月,可是來回奔波,又為易沐療傷,如今若是再不調養的話,自個的身子能夠好都是問題,更何況為他換血呢?可是鳳傲天是倔強的,即便此時此刻要了她的命,她也要換血給慕寒瑾。
“你可知,即便你強行將血換給他,即便他活著,他也是生不如死。”無風當然知曉她的性子,冷冷地說道。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卻覺得這樣的人,心思比誰都通透,似是能將所有人的心思都洞察,而他卻表現的那般的雲淡風輕,事不關己,也許,這世上沒有比他還能看清楚任何一個人,可是,他卻不願去看,即便看了,也不願去說,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在一旁看著好戲,即便旁人因此而造成悲劇,亦或者是死了,他都不為所動,如今,他卻為了她,將自個原本的性子暴露。
“看我做什麼?”無風低頭見她目光怔怔,臉頰上染了一抹粉色,氣色好了許多,他才鬆了口氣,手臂微微用力,便將她緊緊地納入懷中,“我從來沒有像適才那麼害怕過,生氣過,擔憂過,恐懼過。”
鳳傲天輕撫著他的胸口,“有爺在呢。”
“你總是如此,喜歡將所有的事都自己扛著,總是讓我無可奈何。”無風抬手握著她按在自個心口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我的心很疼。”
鳳傲天卻勾起一抹笑意,“心疼了?”
“嗯。”無風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可是,他卻喜歡在她的面前暴露自個所有的心思,“你讓我心疼。”
鳳傲天的臉頰蹭著他的心口,低聲道,“爺不會有事的。”
“再緩幾日。”無風知道她不會改變心意,他現在必須要找到能夠與她匹配的血,而後注入她的體內。
鳳傲天靠在無風的懷中,許是這幾日趕路太累,許是這些時日元氣大傷,她突然覺得他的懷抱竟然如此的安全,讓她倍感踏實,不知不覺竟這樣安心的睡去。
無風聽到了胸口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他嘴角不其然的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她從未這樣靠在他的懷中安心地睡過。
他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低頭只是安靜地凝視著她,直至過了許久,他都不捨得離開,不捨得移動一下,生怕自個的一丁點動作,便破壞了這樣的畫面。
鳳傲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大暗,屋內並未燃燈,她睜開雙眸,卻能第一眼便對上無風看著她的雙眸,她緩緩自他的懷中半坐起來,而後指尖一彈,屋內的便亮了起來,她抬眸看著無風,“就這樣看著爺?”
無風隨機下了軟榻,一言不發便向外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如此,又是一怔,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脾氣還不小。
她嘴角微揚,接著便起身向外走去,深夜的玄月很淡,銀光灑在學地上,銀光點點,她抬眸看著無風只穿著一件雪白錦袍便站在雪地中,丰姿俊逸